江栩拿着手机,表情有些纠结,他在考虑要不要给金家月打个电话。
因为距离他给金家月发微信消息已经过去半个小时,金家月没有任何回应。
现在是上午九点半,时间不早了。
难道金家月还没起床?
江栩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又在隐隐作痛了,他本想在一天以内搅黄徐子晖和金家月的相亲,结果金家月不按常理出牌。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想,这是不是说明金家月也很排斥这场相亲?
如果是的话,也许他能省下一些功夫。
这么想着,江栩又逐渐冷静下来,他把手机揣进兜里,站在原地专心等人。
一条马路之隔的对面,司机频频抬眼看向后视镜里的金家月,只见金家月姿态闲适地翘着二郎腿,手机放在腿上,屏幕黑着,他单手支着下巴,正在闭眼小憩。
司机还想问问他们要在这儿呆多久,想想还是算了,把话咽了回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后座终于传来动静。
司机扭头看去,发现金家月拿着手机坐直了身体,像是准备下车。
司机忙问:“金先生,您要下去了吗?”
金家月扭头看着窗外,嗯了一声。
司机立马开门下车,绕到后座的车门外,恭恭敬敬地将门打开。
金家月迈出一条修长的腿,下车站好,他的目光始终盯着马路对面的某一处,嘴上不咸不淡地吩咐:“你把车开走,等晚点我给你打电话,你再来接我。”
司机连连点头:“好的,金先生。”
金家月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往前走到红绿灯口,等立在马路对面的信号指示灯由红变绿,他随人流朝对面走去。
对面就是省图书馆,靠近马路的地方有一大片喷泉水池,中间隔出十来米宽的楼梯,往上走便到了省图书馆的大门。
这会儿早过了进图书馆的高峰期,楼梯上没了排队的人,楼梯下也都是来往的路人,因此那个站在楼梯前穿着白衣黑裤的男生格外显眼。
当然。
说显眼也不是那么显眼。
因为男生的打扮太路人了。
随着距离的拉近,金家月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那个看上去呆头呆脑的alpha。
说实话,那个alpha和他想象中有着很大的不同,他以为从富贵人家出来的alpha都像他那些相亲对象一样,高傲、自恋、狂妄,且目中无人,不仅在外形上把自己打扮得像一只花孔雀,而且别说等上相亲对象半个多小时,哪怕自己早到几分钟也要说上半天。
金家月猜过那个alpha能等他多久,几分钟、十几分钟顶天了,但他没想到那个alpha能什么都不做地等上半个多小时。
倒是和那些alpha有些不一样。
难怪能引起赵酌的兴趣。
江栩重新摸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到了金家月的手机号码,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金家月打个电话。
要是金家月正如他猜测那般排斥相亲,那他也好借坡下驴地取消这次相亲。
拇指还没点上去,余光中冷不丁地闯入了一道身影,江栩的拇指顿时悬在屏幕上方,下意识地扭头看去。
远处走来一个人。
对方应该是个omega,也是一个男性,穿了一件卡其色的休闲西装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的宽松打底衣,下面是一条浅色的直筒牛仔裤,很休闲的打扮,然而对方气息偏冷,浑身散发出一种属于上位者的逼人气势,即便长有一张好看的脸,也叫人不敢直视。
在和对方对视的瞬间,江栩脑子里的那根弦都绷起来了,不知怎的,他居然产生了一种以前面对校长时才有的紧迫心理。
他条件反射性地将目光挪开,但没过两秒,又后知后觉地想到那个人可能就是金家月,于是硬着头皮把目光转了回去。
对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