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啦。”
说着半边身体重量压在他身上换了个站姿,终于觉出疲累。
商闻噙笑接受她的好意挂件:“程总回去泡泡脚。”
“你也笑话我?”
“不敢。”
哪有不敢?分明是打趣她!程茵茵努努鼻子表示没力气计较,她确实不喜欢商业应酬但在心里给自己悬一根胡萝卜怎么会坚持不了呢?还有谭敬话里的意思,何坚晦挨那顿打不养两三个月很难痊愈,他迫不及待回到御华能为什么?
“我后悔舅舅揍人的时候没亲自动手添一脚了。”
她没头没脑来了一句,商闻却听懂了,他边整理领结边问:“怎么添?”
程茵茵那天穿的是细跟:“踹一脚应该有个骨裂吧?”
饶是商闻有些心不在焉,听闻此言也有些感同身受,电梯到达后默不作声请太太先行,为她开车门。
两辆车一左一后。
车门关上,商闻不由自主再次抬手正了正领结,他很少在回家前解掉领带,粉色领带是为了搭配茵茵的衣裙,但也不是第一次系。
司机瞄见太太的前车已驶出停车场出口,但见先生蹙着眉头没敢发动车子等待吩咐。
商闻再次整理无果:“回云景。”
“是。”
回到别墅程茵茵第一时间门冲进浴室泡了个澡,下楼后一片寂静,问过管家才知道商闻到家换身衣服又回公司工作了。
今天是工作日,程茵茵跟领导说一声能休假,但偌大的商氏还需要主事者,那就等晚上回来再谢谢他好了。
程茵茵看看时间门让管家准备一些合适的补品,她换身平常行头,乘车朝医院出发。
路上收到阮秋香发来的线报答疑。
秦羽掀翻蛋糕当场崩溃的事生日会一结束就被传出去了,秦父将女儿骂了狗血淋头想关她禁闭在家反省,动不动控制不住情绪,恐怕会被人怀疑精神有问题影响将来联姻。
程茵茵好奇:“秦羽当时什么反应?乖乖呆在家?”
阮秋香憋笑:“哪能啊,她也知道这回丢人丢大人了,躲在家里等于认怂,和她爸吵了两次。”
后面的事程茵茵知道一点,谭敬亲自上门赔不是,与秦父恳谈一番握手言和,秦家对外的风向转变成女儿醉酒心情不畅不再遮掩引人好奇,随后谭敬正与法律界大佬女儿相亲的事不胫而走,秦母也大张旗鼓为女儿相亲,这世上每天都在发生狗血八卦,秦羽这点事儿很快被江湖淹没。
“谭师兄真的相亲了啊?结果怎么样?”阮秋香还念念不忘。
“我怎么知道,要不然等我收到请帖带你一起?”
阮秋香果断拒绝,她只会为一个别人的男人花冤枉钱那就是她的白月光。
“太太,医院到了。”
程茵茵收起手机笑意随之消散,司机保镖一同进入住院楼,到达病房时险些与突然开门出来的漂亮女孩撞个满怀,对方抬头时怒气冲冲下一秒又笑意灿烂。
“茵茵姐!”
“小薰,着急走吗?”
徐薰笑着摇头:“朋友约我有点事不着急,茵茵姐您来啦我更不能走啦!我妈之前还说您要来看奶奶,您要是提前说了我一定在医院等着您!”
手悄悄将金棕色斜挎包挪到背后。
病房里调休照顾婆婆的曾姨及徐家人听到动静也出来迎接,程茵茵进入病房先看到床上哼唧不停的徐奶奶,她腿部打着石膏不大舒服,动来动去总想下床,曾姨来不及招呼程茵茵又去安抚婆婆,老人气色还好,衣服干净整洁,陪在一旁的老伴时时替她擦口水哄她睡觉,但也是真的认不得人了。
老人被哄睡,曾姨神色憔悴眼圈泛红,徐薰也低着头不大说话。
倒是徐爷爷从容:“太太不必担心我们,少年夫妻老来伴儿,总有我陪着她的,人生生死死总有这么一天,不过缘由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