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几步退至会武台边缘,在地面踩出长长一道印痕。
台下随即传来几道诧异的惊呼声,他听到后更有些分神,以至于险些被进一步欺来的剑风划破衣袖,不自觉地提起剑挡在了身前。
南秀的剑招前所未有的凌厉,这和她过去的风格大相径庭,几乎是在步步紧逼,打得赵冉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勉强护住自己,没一会儿衣袖前襟已经有了破口,更显得狼狈。
灵晚和萧鹤顿时瞠目结舌。
看错了吧?他们在做梦吧?
赵冉说让南秀五招却被逼得招便动起手来,这已经足够丢人了,此刻被打得失去还手之力,更犹如把他的面子踩在脚下。有与赵冉关系好的弟子,已经忍不住在人群中皱眉抱怨起来:“赵师兄好意让南师姐五招,本算友好切磋,南师姐又何必如此较真?”
不过更多的人是在震惊南秀的修为堪称一日千里,纷纷怀疑她难不成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还是得了仙人点拨?
萧鹤本来也正惊得说不出话来,听到有人不满立刻瞪大了眼睛朝那人嚷道:“赵师兄不是说过吗,会武台上看的是真本事,被同门打下台总比死在妖魔手里好上千百倍。若有不足,回去刻苦练习便是了!”
他还记得自己摔下会武台那天有多丢人,赵师兄当时看不起他的眼神又有多刺眼。
不少人都觉得萧鹤的反驳很有道理,又是难得见赵冉师兄吃瘪,眼睛都舍不得从台上挪开。
在令人眼花缭乱的剑招中台上两人的剑气不断震荡碰撞,不多时,赵冉的身形忽然一凝,然后缓缓落下了手臂。
南秀倒握长剑,剑柄正稳稳抵在他咽喉处。
胜负已定。她连客套话都没说,脸上既无得意之色,也无轻蔑之意,只利落地收了剑就转身往台下走,独留赵冉一人在原地像木桩子一样站着,回过神后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很不好看。
围观的师弟师妹们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唯独灵晚和萧鹤惊呼一声,差点跳起来振臂庆贺,幸亏还存有几分理智。
南秀也遥遥朝两人笑了笑。只是她的笑容才刚浮上脸,突然视线一凝,望见沈相川的佩剑破空刺来。
她倒退两步提剑格挡,直接被震得手心发麻。
沈相川忽然现身会武台,实在令众人始料未及。南秀却只是惊讶了一瞬间门,便看出他居然是要亲自下场指点自己。
她难免有些分神。沈相川向来对她避之不及,怎么今天这么热心肠?
“心不静。”沈相川轻声提醒。
她咬牙握紧了手中剑。
过去她连沈相川一招都挡不住,此刻你来我往间门剑身缠绕又分开,倒真有些切磋的意思。
萧鹤惊呆了,和灵晚面面相觑:“仙尊……放水了吧?”
南秀手心生痛,全靠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强撑着,喉间门很快涌上腥甜。盘桓在心间门的那股戾气被彻底激了出来,直到杀招将出的前一刻她瞬间门清醒,招式也随之松懈了。沈相川没准备伤她,及时跟着收了势,抬手虚扶了她一把,很快又退开半步。
不等他开口,南秀紧抿着唇,收了剑飞快道:“谢师叔指教。”一边说一边转身走了。
沈相川微微一怔。探灵识那日之后,宋明山趁机从他这里拿走许多法器符箓,说是对南秀的补偿,当时他默许了,没想到后来南秀又一件不少地退还给了他。
不过这样也好。之前南秀许多做法令他不胜其扰,能相安无事对两人并无坏处。
他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收起了剑。
南秀强撑着一口气往灵晚所在的位置走,短短几十步的距离眼前不断发黑,藏在袖间门的手也不停颤抖着。
还差几步路时心道“不好”,只是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而灵晚和萧鹤还只顾着朝她傻笑,紧接着她便失去意识闷头往地上撞。
……
她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