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湛溪觉得,他刚才在梦里的祈愿,实现了。
——这辈子太苦了,希望下辈子能有些甜头。虽然还没到下辈子,甜头这不就来了吗?
而且还有点甜过头了。
在周仪一双手的用力下,宋湛溪的裤子失守了。
仅仅是薄薄的一层布料,现在没了,宋湛溪却觉得他好似被从阳春三月丢到了冰天雪地里,简直就冰雪两重天。
周仪一点一点给他认真擦拭,从下腹,到胯骨胯骨,到腿根,然后一点点,向里向下。
她的确细心,就如同她说得那般——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细致到有些过头了,宋湛溪甚至觉得周仪是在耍他。
偏偏又无法问出口。
有些煎熬,却好似是一场盛宴。
终于,在不知道多久过后,宋湛溪问出了声:“请问周姑娘,结束了吗?”
嗓子哑得不像话,像是被火燎过一样。
“我结束了。”周仪一本正经地又开始洗帕子,“好了。”
宋湛溪闭了闭眼,牙关都被他咬出了响声。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磨人的事情?
周仪洗完手,凑近宋湛溪,在他耳边吹着气,像是魅妖般地问:“宋湛溪,你要不要我帮你啊?”
宋湛溪倏然侧头,瞪着她。
她一张漂亮的小脸近在咫尺,双眸清透纯澈,以至于他可以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影子。
他依然是冷静克制的,可是他的眼底已经起了火。
偏偏这纵火之人还像没事人一样,继续问:“你现在是病人,肯定不能辛苦嘛。”
她说话的时候,酥酥麻麻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一股酥麻感从尾椎骨窜了起来,逐渐向上,让他头皮都开始发麻。
宋湛溪喉结微
动,眼神逐渐狂热。
这谁顶得住,心仪多年的人在耳边说这种话,再君子的人也顶不住。
周仪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然后一只手逐渐向下,轻轻掠过他的下颌、锁骨、前胸、小腹。
她听见宋湛溪喉咙深处溢出一声闷哼,却沾染着鼻音,显得十足的动听。
周仪一笑,正打算再打趣他几句,忽听外边传来龙震威中气十足的大嗓门:“王爷,听说你醒啦?”
周仪和宋湛溪全都齐齐一惊,周仪立刻缩回了手,而宋湛溪则拽过一边的被子盖住了自己。
于是同时,房门“哐”的一声被人推开。
周仪立刻喊了一声:“龙寨主!”
龙震威的身子像是一座山一样挤在了门口,脚步一顿,“呦”了一声:“你看我,忘了。当了半辈子大老粗,忘记进屋先敲门这行当了,见谅,见谅。”
说着,他还躬身行了个不是那么标准的揖礼。
然后他转身出去,将房门关上,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问:“王爷,我能进来吗?”
周仪和宋湛溪全都很是无语。
现在敲有什么用,气氛早被破坏了。
“龙寨主只是来看望王爷的吗?”周仪的语调没有还什么起伏。
这个女人的眼神明明没有什么恶意,龙震威却莫名读出一种“你要是不给我个合理的理由我就一把火把你的龙虎寨点了”的冷意。
“啊,我这不是想问问你,那冒牌的怎么处理吗?”龙震威说,“寨中长老们提议把他腰斩了,我这不是觉得量刑太轻了,过来问问王爷和你的意思?”
宋湛溪昏迷的这几天,龙震威紧锣密鼓地处理了龙虎寨寨内之事。
他告诉了寨中人过去一年多发生的事情,包括他被囚禁,陈敬贤扶持了一个
假的寨主。
众人一听原来自己这一年多马首是瞻的是一个冒牌货,顿时义愤填膺、气怒交加,有的扬言要将那冒牌货五马分尸,有的建议将他千刀万剐,有的要将他剁成肉泥想办法给陈敬贤送去。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