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仪内心想的是难道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但是她明面上还是神色如常,十分淡定地道:“真的是我朋友。您知道我这人,我活得一直挺好,能有啥不好的经历啊?”
桥隐神医歪着脑袋认真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
他又想了想周仪刚才那个问题,才道:“你说的这个情况,老子这么些年虽然没遇到过,但是听人提起过类似的。的确有些人在有不好的经历后,会出现一些特殊的情况,不过大多数都会表现为情绪比较激动或者自我封闭不愿和人说话之类的,你说的那种断片还认错人,不太会吧?”
桥隐神医说着说着,自己就乐了:“不会是你那朋友诓你呢吧?说不定是他自个儿做了啥对不起人的事,不好往回圆了,这才信口胡诌了这么个理由。”
周仪:“……”
她外公竟然和宋湛溪是一个想法。
“真的不会有这些情况吗?”周仪忧心忡忡地问,“那看来您也没办法治了啊。”
这要是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怎么办?她和宋湛溪那点脆弱的感情可经不起这么一次次折腾啊。
而且这次是这种情况,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别的情况呢?
不过转而一想,也不能有更糟糕的情况了。
有什么情况还能比把宋湛溪认成陈敬贤更魔鬼的?
见周仪一脸郁闷,桥隐神医又心疼了:“这样吧,改天你把你那朋友叫过来让老子看看,说不定把把脉看看面相,老子就看出她的问题了,”
周仪直起身子,伸出手腕,一本正经地看着桥隐神医:“好吧,我说的朋友的确就是我自己。”
桥隐神医一副“老子知道就他娘的是这样”的表情。
他不屑地轻哼一声,嘲讽道:“怪不得今天那小子黑着一张脸,也不搭理你,
原来是吵架了啊。”
桥隐神医说着说着,就更开心了:“得了,你直接跟老子走,老子带你远走高飞,以后你和这小子什么破事都没有,爱她娘的咋滴咋滴。”
周仪觉得这天是没办法聊下去了。
见周仪麻着一张脸坐在那儿,桥隐神医一脸晦气:“你说说那小子有什么好的,心硬的和石头似的,你和他在一块是图啥?大千世界美男子无数,你就一点都不心动?为什么只在一棵树上吊着,放弃整片森林呢?”
周仪实在没心情再和桥隐神医争,直接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了:“大千世界美男子无数,我也没见着一个啊。您天天给我画饼,倒是也把美男子带到我跟前让我看看。一个都见不着,我怎么知道什么是大树什么是森林?”
“怎么,还得老子把人喂到你嘴里?”
周仪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破罐子破摔地道:
“那是啊,您天天念叨着给我找人,结果我连跟头发丝都没看见。您倒是把人带来啊,我看看您能给我找到什么优质男子。”
“诶嘿,有你这句话就成,老子明儿就把人给你带过来。”桥隐神医乐不可支,掀起帘子朝着外边看了一眼,“路过农庄,老子下去看看有没有人家酿酒。你们先走,老子一会就追上来。”
说罢,车帘子掀起,桥隐神医直接蹦了出去。
周仪独自一人坐在马车里,想着该怎么和宋湛溪解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没多久,忽然感觉到一阵寒风透过马车帘子吹了进来,嗖嗖地朝着她的脖子里边灌,冻得她汗毛倒竖。
她起身过去掖掖帘子,却不料一阵猛烈的寒风将帘子掀了起来,露出了外边坐着的人清寒冷峻的侧脸。
周仪顿时一怔:“宋湛溪?你怎么坐在这儿?”
他面无表
情地坐在马车前沿,旁边的车夫哆嗦得像是个筛子,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
宋湛溪一言不发,下颌绷出一条倨傲的弧线,低垂的桃花眼眼尾像是凝了霜。
周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