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太妃显然被周仪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扇懵了,老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针扎一般的感觉顺着脸颊蔓延,半边脸都是麻木的。脸骨处刺刺的疼痛,宛如肿成了发面馒头。
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姑娘打了,她骤然尖叫起来:“你个小贱人,你竟然敢和本宫动手?你个没家教的玩意,你不得好死!”
周仪并不理会她的诅咒,反而冷嗤一声:“不是你先嘴里不干净的吗?不光骂我,连我母亲也一块骂上了。你也是当娘的人,还真是一点同理心都没有。”
“怎么了,本宫哪里说错了吗?你本身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小贱人,在男人之间周旋不清。先是我儿子,后是陈敬贤,皇上不都给你们赐婚了?你竟然还自甘下贱地过来给我儿子当妾!我骂你怎么了?你这种女人难道不该骂?”
宋湛溪蹙眉,沉声道:“别说了。”
“我怎么不说?我哪里说错了
?啊?”盈太妃的声音相当尖锐,五官因为情绪太过激动都有些扭曲,看起来狰狞可怖,“我要是说错的话,她倒是反驳我啊!看她现在屁都不敢放一个,不就是被我说对了?心虚了?”
周仪真是懒得搭理这疯婆子。
见她不说话,盈太妃认为她是被自己说中心虚了。她狠狠剜了周仪一眼,而后对着宋湛溪道:“你醒醒吧,这女人本来就是个害人精,她和你在一块就是为了害你的!”
“没有。”宋湛溪反驳,“你误会了。”
“误会?我能误会什么!她现在和你在一起不就是居心不良吗?你怎么还相信她?你真是傻!”盈太妃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扯着宋湛溪的领子剧烈摇晃着,“你是大齐的明王,你不是个毛头小子了,你清醒一点!你在刑部呆了那么久了,怎么连个女人都看不清楚!”
听到这话,周仪“哈”地笑了一声:“你在说什么
屁话?我有可什么居心不良的?”
盈太妃尖叫着道:“不然你怂恿他逃婚做什么?你要是真的为了他好,就该让他好好大婚,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你分明就是心存不轨,就是为了报复他当初破坏你和陈敬贤的大婚!”
说着,盈太妃转头看着宋湛溪,焦急无比地道:“儿子,你听娘的话,和娘回京,把那场大婚好好办完,给皇后和太后认个错,这事就算是过去了。你自己知道你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多不容易,要是皇上削你的爵收你的权怎么办?难道你为了一个女人,其它就什么都不要了?儿子,你想清楚,你要是再被这个女人抛弃一次,你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这女人她背叛过你,你怎么还傻乎乎地相信她!”
盈太妃声嘶力竭的呼喊震得宋湛溪的耳朵都在嗡嗡的响,他看着盈太妃这张几乎扭曲的面孔,神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
盈太妃说着说着,
掉下泪来:“以前咱们的日子有多苦你忘了?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得你回了京,总算要有点好日子过了,可又闹出这么一出!你说你为什么要逃婚?这么好的婚事你为什么就不愿意,那郑家姑娘哪点配不上你!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错把鱼目当珍珠,这女人以前是怎么背叛你的你忘记了吗?你还要重蹈覆辙是不是?”
“不是。”宋湛溪轻轻开口,“她和以前不一样。”
盈太妃见宋湛溪这样子,几乎气得要背过气去:“这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她以前多讨厌你,现在又忽然莫名其妙地要和你在一起,你就一点都不怀疑吗?儿子,你让她说,我看她能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说到这里,盈太妃恶狠狠地看着周仪:“你说,你怎么就突然舍了陈敬贤,又觉得我儿子好了?你不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你就是居心不良!”
“看清一个人,还需
要理由么?”周仪冷声道,“况且我为什么要和你解释?”
“你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