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羽林军冲进来,便要拿住周仪。
宋湛溪抬臂挡在周仪前边,揽着她后退几步,和羽林军拉开距离。
“事到如今,你还护着她,哀家看你真是魔怔了!”太后对宋湛溪的态度万分不满,不禁拍案而起,“来人,把明王拉开!再不许他和这个恶毒的女人有任何接触!”
墨阳常竹见羽林军竟然对宋湛溪动手,顿时横剑于胸前,挡在了宋湛溪前边。
堂中剑拔弩张。
羽林军们得了太后的命令,但见明王态度又十分强硬,一时间也拿不清楚是不是真的要动手,不禁僵持在了那里。
恒亲王见状,意有所指地道:“暻明,事情都已明了,你还护着这个女人?到底是她给你下了蛊,还是此事到底就和你有关?”
闻言,周仪的眸光倏然变得锐利无比,利刃一般射向恒亲王。
果然,他们就是要将此事扯到宋湛溪头上。
晟帝心狠多疑,已杀数位手足。他厚待宋湛溪,是基于宋湛溪安分守己的基础上。若是知道宋湛溪行了对他不利、对皇位
不利的事情,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灭掉宋湛溪。
“明了? 事情怎么就明了了?”周仪冷声反问,“就凭着这老道一张嘴?她口口声声说我使了巫蛊之术,证据呢?证据在哪里?”
巫蛊之术并非空口白话就能行诅,需得有镇物。扎小人得有小人,下蛊得有蛊虫,行咒得有符纸。现在什么都没有,就已经给她判罪了?
那道士仿佛早就料到了周仪会如此狡辩,立刻高声回应道:“好,你要证据,贫道便拿出证据,也好让你死个明白!”
而恒亲王则是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眼中得色更甚。
果然,事情都在按照他们的预期,一步步发展。
道士对太后拱手道:“太后,请让贫道找出那些巫蛊之物,破了那邪术,也好保我大齐安定。”
太后立刻点头:“有劳道长。”
道士端来那盆狗血,手拿阴阳板旋转,然后置于狗血中。阴阳板飞快旋转后停下,指向东南方。
“她平时所住院落可在东南方?”道士指着周仪问。
在场的明王府
之人瞬间大惊,这秋霜院……还真在东南方。
道士昂头负手,笃定道:“太后,您和圣上命格属土,木克土,贫道已经算出那邪物便在木中。只肖派人去此女所住之地搜查,定能有所获!”
“好啊,你尽管去搜!”周仪毫不畏惧,“我看你能搜出什么。”
堂中人见周仪这般自信,不禁又开始怀疑了。她是真的没有施过什么邪术,还是已经处理好了,确定不会留下把柄?
可是真人道行高深,又应当不会算错。
太后一眼都不愿多看周仪,立刻下了命令:“去搜!”
“墨阳常竹!”宋湛溪出声,“你们带着羽林军去秋霜院。”
既是引路,也是监督,以防有人做什么手脚。
一众人立刻去了。
堂中气氛愈发的压抑,众人都大气不敢出一下。
很快,去了秋霜院的羽林军便空手回来了:“禀太后,秋霜院并未有异物。”
太后显然不信:“搜仔细了?”
“是,仔细搜查了三遍。”
堂中的大臣们面面相觑,想着
莫不是道长真的算错了?误会了这周仪?
可是方才那火的确只指向她了啊!
众人纷纷看向道士,却见他盯着那盆狗血,捋着胡须,口中念念有词。
他又拿出六枚铜钱,卜了个六乂之卦。
“卦象显示,东南方有三木之地,西方三丈,朝南五尺,以此点为心,方圆两丈内定藏有邪物!贫道卦象不可能有错。”
墨阳立刻道:“三木之地?是有三棵树的意思吗?秋霜院并没有三棵树啊!”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