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也挺灰心的,不过幸运的是,他逃出来了。”郑琉玥说,“历时整整一年,第二年九月,他被人送到了襄城外边,军营的将领认出了他,将他送来了襄国公府。你都无法想象,他当时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在达暮然手中整整一年,那是
生不如死的一年。幸好那个时候老神医在襄城,否则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他了。”
周仪想到开战之前,她问宋湛溪,他是不是认识达暮然,他当时的神情就有些怪异。
原来是这样。
他竟然还有这样的过去,可是他竟然从未告诉过自己。
“神医说,他的伤起码要养个一两年才能好。但是才半年,他就破不待地回京了。他在病中,叫你名字叫的是最多的。他无意识的时候,连药都喝不下去。每次我在他耳边说,想想你的周仪,他才能喝下去。”
郑琉玥换了个姿势,靠在了城墙上,仰头叹了口气:“说到这里,你应当能想到,他当时为什么那么着急要军功了。”
“为了我。”周仪的声音很轻。
“对,他用军功,替你父亲求了个官职。虽然只是个虚职,但是毕竟官居一品。他怕朝中的官员们会不同意,所以他需要以军功来撑腰。”
郑琉玥顿了一瞬,才又笑了笑:“他为你付出的,远比你想象中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