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殿下身体力行地诠释了昨天晚上他说的那句话:我能在你身上干得事多了去了。
待到晌午,周仪手是酸的,腿是软的。
期间她嚷嚷着喊累,这人竟然还一本正经地说:“不应该啊,你又没动。”
周仪简直要给他的无耻跪下。
光天化日的!这可是白天!
即便窗帘没有拉开,床帐也放了下去,可是光线还是可以透过布料照进来,给这一方天地增添了几分微弱的光线。
狭窄的空间内,炙热暧昧的气氛在不断发酵蔓延,微光更给这种气氛增添了几分多情之色,一切都变得像是幻影。
周仪一想到这是白天,就面红耳赤,捂着眼睛不看他。
宋湛溪却偏要挪开她的手,扣在一侧,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甚至还要问:“周仪,看着我是谁?”
她回
答宋湛溪不对, 回答明王殿下不对,非要她叫出暻明哥哥他才满意,疯狂的动作才柔和了些许。
他逼着她用以前在湘州的称呼叫他,一声一声,喊得她喉咙都快哑了,他还听不够。
她的眼睛里积聚了一层薄薄的水汽,不过不是因为想哭,完全是生理反应。
她一双狐狸眼,本是娇媚勾人的,却因为这一层水汽,增添了许多的纯澈天真,让他想到了以前在湘州,她就是这样一双眼。
好像什么都没变,她根本不曾离开过一样。
他强迫她用这双眼睛盯着他,哑着喉咙叫暻明哥哥,似乎这样,他才可以将她和昨日的梦境区分开。
眼前这个才是真实的,听着她温侬悦耳的声音,感受着她馨香柔软的身体,没有冷漠嘲讽,没有分崩离析。
意识到这点,早上梦醒后的惶恐不安陡然不见,倏
然变为了满心的愉悦和满足。
像是猎人终于被丰盛的猎物满足,他俯下身来,亲吻她湿漉漉的眼睛。
他的薄唇一点点从她眼睛离开,到粉面,到樱唇,到她白皙的脖颈,一路往下……
周仪觉得自己做了个好长的梦。
梦里云山雾罩,身体轻软得像是一团棉花,待到最后,她整个人都是放空的。
活了两辈子,这种事,她其实就经历过两次。
一次是前世被抢婚那天,一次是这一世被抢婚那天。
前世,嫁给陈敬贤后,陈敬贤只要稍微一靠近,她就会想到成婚那天宋湛溪的粗暴,她惶恐不安,抗拒大叫,陈敬贤就会搂着她耐心诱哄,到后来甚至和她分房睡。
她那个时候还觉得抱歉极了,觉得自己耽误了陈敬贤正常的夫妻生活,向陈敬贤满脸内疚地道歉。陈敬贤却温
柔地对她道:“不要紧的,湘湘,我娶你又不是为了那种事情,我不希望你强迫你自己。”
她那个时候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人呢?
同时,她也对宋湛溪恨到了极致,是他毁掉了她和陈敬贤的美好生活。
直到死的那天,听到陈敬贤的诛心之语,她才知道,原来陈敬贤一直嫌她脏。
她其实不需要内疚难过,因为陈敬贤本就没打算碰她一根汗毛。他说她脏,她让他恶心。
她所谓的内疚和抱歉,其实一直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荒谬而又可笑。
身下传来重重的一下动作,周仪神智骤然回笼。
她黛眉蹙起,控诉地瞪着始作俑者:“做什么?”
“看来不累啊。”宋湛溪桃花眼微微眯了眯,语调中别有一番危险,“这个时候还有精神出神?”
他
颀长的身躯俯下,薄唇在她耳廓舔舐,低哑好听的声音满是磁性,又带着蛊惑:“刚刚在想什么?”
周仪瞬间警惕。
她丝毫不怀疑,她要是说她在想陈敬贤,她今天可能会死在这张床上。
“在想你。”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