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阳也望了过去,不由得瞳孔一缩。嘶,这东西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
常竹顿时激动了起来,一手掂着那个钱袋子,兴奋不已地道:“这个?这个是周姑娘补给我的生辰贺礼啊,还是周姑娘亲手绣给我的呢。”
一听这话,墨阳想起来了。
他之前有一次去找周仪的时候,的确见到她绣这个来着。
然后呢?哦对,然后他告诉了王爷,说周姑娘在给他绣香囊。
墨阳不由得望了一眼宋湛溪的腰带,以往带香囊的地方,早就已经空了……
墨阳心里咯噔一声。
完了,竟是他替王爷自作多情了吗?
傻白甜常竹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依然在沾沾自喜地炫耀着手中的钱袋子:“王爷,你看好不好看?周姑娘是不是特别心灵手巧?”
宋湛溪瞧着那个钱袋子,没说话。
兴奋过头的常竹伸着脖子看着宋湛溪的腰带,满怀关切地问:“王爷,您之前不是说有人送您香
囊吗?您都把旧的摘下来准备戴新的了,怎么现在还没戴上?周姑娘给我的钱袋子都绣好了,您还没收到香囊吗?”
墨阳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宋湛溪沉默片刻,然后望向常竹,眸光幽深死寂,语调冷淡无比:“你去青石郡吧。”
常竹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讨人嫌被发配了,反而以为得到个立功的机会,喜不自胜:“真的?王爷将这个立功的机会给我了?”
“嗯。但凡事情有一点差错,你就留在青石郡,永远别回来了。”
常竹立刻拍着胸脯道:“绝对不会,我办事,王爷放心。”
然后就忙不迭地下去准备了。
墨阳知道,依照常竹的性子,要是不将他打发走,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绝对会不停地炫耀他的钱袋子。
那简直是在宋湛溪的暴躁边缘疯狂跳跃。
墨阳很想和宋湛溪解释一下香囊乌龙,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思来想去,还是罢了,他就当做已经忘了。
墨阳也溜了之后,房间内就只剩下了宋湛溪和周仪二人。
宋湛溪垂眸看着桌上的案折,提笔蘸墨。
周仪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捧着下巴望着他,声音因为下颌被拉长而显得有些轻细:“有人要给你送香囊呀?是哪家姑娘?”
宋湛溪太阳穴一跳,一股自作多情的窘迫感顷刻间蔓延了上来,他有些生硬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那常竹刚才怎么那么问?”
“他脑子坏掉了。”宋湛溪干巴巴地回答。
看着他有些红了的耳朵,周仪很想捏一捏。
她通过常竹的问话、墨阳的惊慌还有宋湛溪现在的反应,已经脑补出了个大概。
他以为她绣给常竹那个钱袋子,是给他的香囊。
原来宋湛溪还将自己原来的香囊摘了下来,准备迎接他的?
嘶,这么重视,她可不好意思让他失望。
周仪认真看着他,轻声问:“那请问,我可以绣一个香囊送给你吗?”
宋湛溪抬眼看向他。
“我很久没刺绣了,拿常竹那个钱袋子练了练手,总算找回点感觉。我要是现在给你绣个香囊,肯定比那个的做功要好些,你想要吗?”
宋湛溪喉结微动,唇角轻轻掀了掀,还垂下眼睫敛去眸中的激动以防被她发现自己刚才的窘境:“你想送我?”
“是啊。”
宋湛溪转头看向窗外:“来人。”
一位宫女立刻进来。
“去取针线布料来。”
周仪看向他,挑了挑眉:“你让我现在绣给你?”
宋湛溪回视着她,眸光深敛:“不可以?”
“没,当然可以。”周仪搓了搓手。
就是没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
宫女很快拿来一个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