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支前几天森先生给笨蛋流买的手机,太宰治很快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漠然的鸢眼扫向瘫坐在地的两个人,太宰治上前捡起地上的那支黑色手机:“笨蛋,森先生不是说让你跟紧我吗?”
鹤见川流还没从刚才发生的事情中回神,听到太宰治的追问顿时有些心虚,但在看到差点被偷的手机,他立马反应过来想要去教训偷东西的小偷。
从他手里接过手机放进口袋,鹤见川流一转头就发现那两个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了。
太宰治扭头看了看四周隐去身形躲在暗处观察的那些人,随口安慰了他几句:“跑了就跑了,快要下雨了,我们先离开。”
鹤见川流还有些生气,但人已经跑了,只能憋在心里,他点点头跟着继续往里走,一直走到一条和大道相接的小巷。
进去前,他看到太宰治看了眼棚屋外的集装箱,鹤见川流也跟着看了眼,但没发现什么地方不一样,随后他们进入昏暗狭窄的过道。
光线昏暗隐隐弥漫着一股臭味的过道里,零零散散地站着许多人,鹤见川流好奇的扭头去看倚靠在墙边吞云吐雾的那些人,直白的视线在他们脸上扫过。
注意到他的举动,太宰治侧头瞥了他眼,赶在那些人发现之前,冷声警告道:“别盯着他们看,跟紧我。”
鹤见川流点点头连忙收回视线,他亦步亦趋的跟在太宰身后,因为视线不敢乱瞥,只能盯着太宰治后脖颈上露出的绷带。
走过外面那些吞云吐雾的人,他们进入最里面用集装箱改造的棚屋,一进去就能发现这貌似是改造后的小型酒吧。
暧昧而昏暗的光线,鱼龙混杂烟雾缭绕,酒气和烟味混合,空气浑浊。
鹤见川流抽了抽鼻子,厌恶地皱起眉,但他始终还记得太宰治的话,眼神没有乱飞,紧跟着走到角落的黑皮沙发落座。
在他们坐下没多久,一个酒保打扮的男人走了过来,而太宰治似乎跟对方打过多次交道。酒保看到他之后,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片刻后他抱着一个黑色箱子回来。
白皙清瘦的食指在黑色箱子上轻点了点,随后太宰治起身朝酒保颔首,他转头对坐在黑皮沙发上的鹤见川流说:“把箱子抱上,我们走。”
鹤见川流感觉他们还没坐到三分钟,听话的抱起箱子跟着太宰治离开,回去的时候他们没有顺着原路返回,而是抄了条近道回诊所。
“太宰,里面是什么?”
鹤见川流轻晃了晃箱子,这是一个小臂长跟药箱差不多的黑色皮箱,而且很轻,仿佛里面没有装东西。
披着黑色大衣的少年头也没回,声音轻飘飘地从前面传过来:“是森先生要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听到太宰治的话,鹤见川流对里面的东西愈发好奇,他追赶上太宰想要快点回到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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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围在诊所那张办公桌前,中央放着那只被带回来的黑色箱子。鹤见川流跪坐在木椅上,前倾着上半身,金色眼瞳一错不错的盯着箱子。
“森医生,不打开吗?”他抬眸看向办公桌后,正在喝养生茶的森鸥外。
森鸥外啜了口枸杞水,这几天他忙的脚打后脑勺,脸上的黑眼圈也愈发往熊猫发展了。甚至不修边幅,下巴冒出的胡茬的样子也让他看起来越发颓废,活像是被生活和工作折磨的社畜。
森鸥外盯着箱子看了几秒,慢吞吞地说:“啊,我忘记怎么打开了。”
鹤见川流瞪圆眼睛,不敢置信:“诶?那怎么办?”
在回来的路上,他就发现这个箱子没有锁眼,浑然一体,像件工艺品。
太宰治冷瞥了眼神色苦恼的森鸥外,对抱着箱子正在研究怎么打开的鹤见川流说:“呐,既然打不开那就用刀、斧头或者锯子,实在不行就往地上砸吧。”
“森先生,里面的东西贵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