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春风和煦。金色的阳光倾泻在鹤见川上,一阵微风轻轻拂过,粉白的樱花瓣落入河面,打着旋顺着河水往下飘。
远处的石桥上,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少年站在桥中央,他低头望向桥下缓慢流动的河水,起伏的水波上有光影在跳动,像是被砸碎的镜片折射出的细碎金光。
太宰治盯着微波粼粼的河面,幽深的鸢眸一片漠然,他面无表情语调却十分欢快,“果然,这种天气十分适合入水呢。”
他喃喃地说完,双手一撑,跨过石桥的护栏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扑通一声,水面砸出水花。
顺着水流往下的粉白樱花被波及冲荡了出去,被河边的水草勾缠成一团。
水花逐渐平息,河面下咕噜升起的气泡在接触到空气后乍然破碎。
几秒后,河面安静下来,一切都恢复原状,除了站在石桥上的人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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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钵街,一家新开的诊所内。
简陋但收拾还算整齐干净的手术室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略有些不修边幅的医生正在进行着一场手术。
惨白的手术灯正对着一张手术台,上面躺着一个黄毛瘦猴男人。他右腿裤筒被裁开,大腿上有一处枪伤造成的伤口,而子弹很不幸的卡在了里面。
森鸥外用镊子把子弹夹出扔进一旁的托盘里,摘下一次性手套扔进旁边的医疗垃圾桶。
他走到盥洗台前仔细清洗着双手,声音低沉优雅又带着一丝散漫地说:“承蒙惠顾,手术一共3万日元。”
黄毛瘦猴支着受伤的腿在手术台上坐起身,三角眼不安分地转动打量,他看向背对着自己不设防的黑医,右手不动声色地探向腰侧。
森鸥外抬头看了眼镜子,从旁抽了张纸巾擦干手上的水:“这位病人我不建议你动手,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
话音刚落,一把锋利闪着冰冷光芒的手术刀擦着黄毛瘦猴的脖颈飞过,而在他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个抱着巨大注射器的金发女孩,正神色冰冷地注视着他。
黄毛瘦猴神色一僵,他咽了咽口水颤抖的收回手,神色紧张的看向走来的黑医:“森医生,我、我身上没有钱。”
说完,他飞快补上一句:“但我知道高濑会的一个秘密情报,可不可以用情报来代替手术费用?”
擂钵街最近新来了一位医生,还在资源稀缺的贫民窟开了一家诊所。这个情报已经在擂钵街人尽皆知,但黄毛瘦猴却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一位异能者。
黄毛瘦猴是在和投靠高濑会的小帮派火拼时,意外中了黑枪。他不敢去医院,也没钱找人处理枪伤,走投无路来到这家诊所,所以一开始就不打算支付治疗费用。
森鸥外暗红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意外,顿了顿,意外好说话的收回手术刀。
他笑眯眯地看着黄毛瘦猴说:“可以,只要你的情报足够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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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这位病人,森鸥外把手术用具清洗消毒放回原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他一个小时前定下的闹钟。
关掉闹钟,森鸥外径直走到外面,推开大门朝外看了一眼,在没看到要找的人后,他转身回到诊所。
站在存放药物和摆放器皿的药品柜前,森鸥外盯着挂在上面的锁看了一会儿,伸手拿起锁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把锁曾被撬开过。
眼下明显有些青黑,下巴有着短短胡茬的颓丧青年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他快速扫了眼柜子里的药物,发现安眠类的少了一瓶,最下面的绷带也少了三卷。
森鸥外长叹了口气,喃喃道:“都说了不要乱吃药啊太宰,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重新把锁挂回药品柜,他关掉诊所内的灯,锁好大门便朝最近的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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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河水还带着冷意,冰冷的寒意顺着浸湿后而愈发沉重的衣物侵入五脏六腑,也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