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是要在养心殿同内阁大臣们商议上午的朝事?”
宁轻鸿抵额反问,“是么?”
“没兴致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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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憬是在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惊醒坐起的,在他尚在梦中时,这声叫似乎离他很远,又仿佛近在咫尺,可真当他睁眼的那一瞬,又似水雾蒸发了一般,什么都没剩下。
一片空无。
“陛下怎么了?”
帘帐外传来耳熟的女声。
乌憬寻声看去,眨了眨眼,“燕荷姐姐?”他茫然,“乌乌听到了,又没了。”
很是困惑。
凄厉得像死了人一样。
他听错了吗?
乌憬想问个清楚。
燕荷掀帘,不知怎么,她面色有些发白,但神色还算镇定,“陛下做噩梦了?醒了也好,该到用午膳的时候了。”
她轻飘飘揭过去。
乌憬的注意力一下被转移了,“吃饭?”他重复,“乌乌吃饭。”
重点强调了一下前两个字。
前两日他天天清粥白菜时,听到燕荷这么说一点反应都没有,此时天子的变化自然也被燕荷注意到,她想到刚才的那一幕,毕恭毕敬地哄着这个小傻子,“是,吃饭了。”
乌憬高高兴兴地换好了衣裳,一梳好头发,就期待地看着燕荷,他已经把去膳厅的路线记下来了,见燕荷此时正把他往那里带,津液不停地在唇齿间分泌着。
想着待会儿又能吃到什么好吃的,
在心里又感谢了那九千岁一番。
做足了在对方面前扮傻子接受投喂的准备,但等踏入膳厅,却除了候着的宫人们再无旁人。
没有那抹熟悉的绯红官袍身影。
乌憬愣了一下,被燕荷带到主位上坐下,他心里犯嘀咕,平常坐这个位置的都是宁轻鸿,但现下怎么变成他了?
他们不一起用午膳了吗?
桌上备好了琳琅满目的菜,即使只有乌憬一人,宫人们也无不敬,妥帖地布膳施菜着,中途皆轻手轻脚,无人发一言。
只有陪在乌憬身边的燕荷哄道,“陛下快用膳吧,待会儿还要吃药。”
乌憬迟疑着看了看四周,慢吞吞地仰脸问,“哥哥不见了。”
燕荷一时没反应过来,“陛下说的是谁?”
她根本想象不到还有人敢这么唤那位千岁爷。
乌憬提醒,“给乌乌好吃的哥哥。”
燕荷灵光乍闪,试探地道,“千岁大人?”
乌憬在心里直点头,表面困惑地皱眉,像是听不懂这四个字。
燕荷却明白了,“千岁爷才出了宫,回府用膳了。”
这下换乌憬愣住了,不晓得怎么自己睡了一觉,那个人就走了,但是又理所当然,没人会跟一个傻子解释的。
以对方的身份,更是不需要解释。
乌憬扒拉了两口饭,他吃得还是很香,但又莫名没有早上那顿那么香了,用完膳的两刻钟后,一碗药汁被端到他面前。
几口灌下后,熟悉的蜜饯被呈上来。
这次他没有囫囵吞枣地咽下,而是像吃糖一样,不舍地在嘴里含着那份甜。
乌憬吃完这一个,吞进肚子里后,燕荷又问,“陛下还要吗?”
他还可以吃吗?
乌憬后知后觉,对噢,那个不让他吃的人又不在了,他当然可以吃第二个!
乌憬果断用玉筷又夹了一个塞嘴里,但含了片刻,又觉得没了残留的药汁苦味,过分甜腻的汁液让他本就发疼的嗓子更不舒服了。
他含着第二颗蜜饯,腮帮子有些鼓,安静了一会儿,去扯燕荷的衣角。
少年跪坐在案桌旁,仰起脸,看着站立在一旁的宫女,“燕荷姐姐,哥哥下午还会来找乌乌玩吗?”
“陛下,千岁爷的行踪不是我等能知晓打听的。”燕荷说。
乌憬摆出听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