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大嫂白央央,偶尔白央央还要占一点二房的便宜,原身都不曾埋怨过吵闹过。
只把不开心和委屈掩埋在心底。
甚至因为丈夫金祥玉不与她同床,她不能生出孩子来,原身便将家里家外的事儿做得加倍的好。
任谁都挑不出错的好。
南镇没有一个人不说金家二儿媳妇能干的。
当然这些人夸完她,后面要加上一句:要是能生个孩子就更好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多。
原身始终没能与丈夫同房,即便再次鼓起勇气轻轻触碰身体去暗示,都被金祥玉或轻或重地挡了回去。
慢慢的,原身竟再也提不起勇气主动去跨过少女与少妇之间的那道桥了。
金祥玉总归是不与她同房,似乎也没有生孩子的计划。
原身感到奇怪,金祥玉平时也就守着金家的田地,即便出门做工,也不曾在外头过夜,并不像是外头有相好的人,也不曾发现他有过白月光的事。
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会放着娇妻一年多不碰呢?
“你还小,等你再大一些,我们再要孩子。”金祥玉被原身问急了,才说了这么一句。
原身再问:“大嫂只大我半年,他们三个孩子都好大了。”
金祥玉便不耐烦她,眼神甚至有些冷意。
原身的疑问便淹没在他的眼神里,想要再问的事情也关闭在心里。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但放在金家,这话儿仿佛天边的云丝,早就被风吹散。
金家老两口竟也从未催促过原身要孩子。
哪怕邻家三姑六婆话里话外暗示:“生孩子要趁早”,“肚子怎么没有动静呢”,“要不要大娘给你介绍一些生儿子的秘方呀”。
金家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淡定。
成亲后一年半左右,老秀才染了风寒,原身着急回家照顾亲爹,不到半月,老秀才还是没扛过,就这么去了。期间金祥玉来看过两次,连同他的大哥嫂子也一并看了两回,带了些吃食,却都没有过夜。
原身估摸着是他不想让老秀才知道他俩不同床的事实。
只是亲爹病得厉害,丈夫却无动于衷的样子,让原身本来有些凉了的心变得疼痛了。
等老秀才下葬,原身回到金家,金祥玉提出要为老秀才守孝,很自然的与原身分床而睡。
金家房子再多,也不会给二房两间大卧房,金祥玉所谓的分床睡是在卧房摆了一张小床,他就睡在小床上。
丈夫能为她爹守孝,原身很是感动,盖过了那有些莫名的怪异感觉,但一想到他曾经当过几天老秀才的学生,内心便又充满了柔软。
他还是很在乎她,在乎她们家的。
这一守孝,就是三年。
期间大房两儿一女渐渐长大,白央央逗着儿子和女儿,依然温柔且充满了母爱。
是让没孩子的白锦锦感觉特别温馨的一幕。
原身白锦锦对曾经的堂姐、如今的大嫂白央央充满了羡慕。
认真说起来,白央央的出身甚至比不上她,可人家愣是将一手牌打得好到炸。
白央央夫妻恩爱,孩子乖巧,公婆呵护。
可原身如今落实了“不会下蛋的母鸡”这一名声。
金祥玉依然不温不火,甚至依然睡在小床上,不管冬冷夏热。
原身有时候失眠,会借着窗外的月光想她与金祥玉这夫妻关系奇怪且荒唐,可怎么也不明白原因。
许是没有娘家可以依靠的,原身后来的日子便越来越不好过。干着最累的活,穿着打扮是金家最朴素的那份,吃得也是最寒酸的那一份,却得不到一句好话。原本称她能干的外人,也变成了给她介绍各种“生子秘方”的好心人。
原身在心里苦笑,哪是因为什么生子秘方的问题,男人连碰她一下都嫌弃,再靠谱的秘方也生不出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