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鸟被豢养在了笼中,上下左右前后俱皆是小小的天地,是经由金丝银线之所编织的牢笼,不得有任何的自由。
属于造物主的指尖轻轻拨动,于是那鸟开始献媚、讨好,向着神明而歌唱。
只是在下一瞬间,在路西菲尔的脚踏足那寝殿之际,主的手掌对着那虚空平平无奇的抹下,于是不管是那笼还是那鸟俱皆消逝,再不留下丁点的痕迹。
“路西。”
神明回首,对着造物露出笑容,而后在触及到路西菲尔眼眸时目光微怔,继而神情愈发的温柔和煦。
于是那一瞬间周遭之空间和场景随之而变幻,神明高居在御座之上,在那圣堂之间,目光垂落,一片温和。
金发白袍的炽天使长一步一步走向神明,如同往常却又有如献祭的羔羊一般在距离御座不远处的台阶下停下,而后身形弯曲,将头枕在了神明的膝头。
主的指尖在路西菲尔的发丝间穿梭,同以往、同过去的那每一个日夜似乎并没有任何的不同。只不过很显然,这一切却又终归是有着不同的。
目中似是有莫名的、诡谲的光芒在流淌的路西菲尔以指尖拂动过神明长袍之下的腿骨,沿着那小腿的曲线一点点向上,似是别有用心又似是漫不经心一般,开口唤出神明的名。
“吾神,雅赫维。”
面上的神情似乎是极圣洁与虔诚的,但,神明原本穿梭在路西菲尔脑海发丝间的手拉扯住了这造物的发,迫使其扬起了头,仰视着神明。
炽天使长优雅修长如垂死天鹅的颈一般的脖颈扬起,精巧的喉结滚动,展现与显露出无声的吞咽,红唇似张非张,较之以暗夜里的以血浇灌而来的蔷薇更加细嫩和娇艳。
“您想要做什么呢?”
蓝眸中跃动着血与火的路西菲尔问,将那不紧不慢向上攀爬的指尖停留在了神明的大/腿/根/部。
以指画圈,漫不经心且不轻不重的点过,纵使是在这样近乎于弱势的姿态与动作之下,这造物的神情与姿态却又似乎是骄矜的、傲慢的,带着不曾将这世间任何事务放在眼底、落入到心中的挑衅与跃跃欲试,不曾有过丁点属于造物之对于造主本能的敬畏。
大胆,放肆且无所忌惮。
“抑或者说,您想要对我、对您的炽天使长做出些什么?”
原本清亮的、有如金玉相扣恍若滚珠落玉盘一般的嗓音里似是带了哑、带了说不出的缱绻、暧昧与缠绵。
伴随着路西菲尔话音而落下,那原本端庄、严谨、禁欲且华丽的、属于炽天使长的服饰似是在一点点滑落,显露出那经由神明之一手所塑造的形、骨、还有皮肉,恰如同一只再是优雅不过的天鹅与再洁白不过的羊羔一般,一点点褪去皮毛。
只是在那某一瞬间,路西菲尔却又是抬起了另一只未曾落在主身上的手,以指尖虚虚的将那滑落的衣料抬起,遮蔽过那肌肤。
然而不知是炽天使长那极尽华美极尽工艺之能事的衣料太过顺滑,还是神明最完美造物每一寸肌肤和皮肉都过于完美,较之以再上乘不过的丝绸和牛奶更加细腻,以致于那堪堪停留在路西菲尔锁骨间的衣料将落未落,呈现出一种欲说还休的风情。
于是在那一瞬间,主的目光似是开始变得璀璨和深沉。
然而自始至终,在这造物那分明带着挑衅与跃跃欲试的双目之下,神明的目光与神情却又似乎全然是没有任何变动的。
“路西菲尔。”
主呼唤这造物的全名,开口,似叹息似不解、又似是极温柔的问出疑问。
“你欲要何为?”
神明抓住了路西菲尔发丝并且迫使其头颅扬起的手松开,而后将之向前、向下滑落,落在了这造物的锁骨间,以指腹缓缓摩挲。
刻意的喘与闷哼在神明耳边响起,如同贪得无厌的、永远得不到满足的魔鬼一般,路西菲尔主动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