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从头来理顺逻辑——你先把所谓的‘守旧派’和‘维新派’给我讲清楚。都有哪些人,各自的理念差异,以及当下在咒术界占据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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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所以所谓的‘维新派’就是你们东京学校的大猫小猫三两只?到现在还没被连根拔起也是奇迹。”宫川智奇道:“对了,你说你的老师五条悟是‘维新派’的顶梁柱,也是我们预期合作的对象——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怜子这回仔细地思考了一下。
“他很强……算是个表里如一的好人。总体而言已经是目前的最佳选择了。”
表里如一。
好人。
“换句话说,是容易被人看穿、牵着鼻子走的类型。”宫川智眨眨眼,“我大概明白了。但是你说他很强,能有多强?比你强得多吗?”
“人形自走阳电子炮,可以瞬移。”
“哦?”
“而且无需冷却,无限续航,防御也点满。领域大招是只要一开就能赢的那种。”
“那还真是厉害。”
照这种描述,单人灭国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考虑到个人的力量有限,再加上容易懂的性格,也很可能被敌人钻了空子。
“是强啊,像我这种水平给他打辅助都不够格。把日本、乃至所有咒术师都堆在一起正面也可能干不过他。”
有点意外,咒术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真是让人感觉更好奇了。
宫川智微笑道:“那你的预知里这个五条悟是怎么死的?如果他还像个威慑性的核武器一样活着,预言里的景象是不会发生的。”
“他被封印了。”
宫川智闻言翻了个白眼。
“我没看到当时的场景,但根据后面的预知内容,似乎是用了一个叫做‘狱门疆’的咒物。”
“那不就结了。”
宫川智拍拍怜子的肩膀。
“你只要在明年四月之前,对着你的老师说‘我做了一个预言,你被狱门疆封印了,然后你的学生们都死了’。他如果不傻,事情就算解决了一大半。”
“……”
所以我之前在纠结什么。
怜子猛地把甜牛奶灌下去,又伸手捞过冰咖啡喝了一口解腻。
我现在又不是像以前那样一个人单打独斗了。
天塌下来,有一米九顶着呢,我这个一米四着什么急?
“不过这话最好等到我们谈好合作再说。”宫川智又说。
“为什么?”
“因为我想试试看能不能一劳永逸。”
青年漫不经心地敲打着瓷茶杯的边缘。
“你们‘维新派’战力超群,但是势单力薄,缺少人手,即使把守旧派推下‘皇位’,自己也坐不稳这个位置。所以即使你能够避免五条悟被封印的最糟情况,也不过只能维持现状,你们依然是守旧派手里的刀和工具人。而那些引发世界大乱的敌人也可能因此提高警惕。甚至……随着你们‘维新派’的实力迅速上升,反而可能促成敌人和守旧派的合作,暗中换一把刀捅你们。”
“所以,要干脆利落地赢,就需要把守旧派也一同推下去。而达成这一目的的前提,就是我们之间的合作了。”
我方情报不足。
小规模地、战术上的见招拆招对我方不利。
但是我们的优势在于——普通人也是视线的死角。
“你具体要怎么办?”怜子想清楚了,问。
“当然是把守旧派的根也挖掉,另起炉灶。”宫川智凑近怜子的耳朵,轻声说:“你觉得,如果我们拿着可以大幅消减咒灵数量的、不依赖咒术师战斗力的民用技术和政、府谈,会得到什么结果?”
怜子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坏了。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