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一色晴生的肩膀。
“你还需要修炼呢,死小子。”
“毕竟我才跟您学了几年啊。”
一色晴生眉眼低垂,显得格外谦逊,嘴角还是上扬的。
“肯定是要比不过的。”
老猎人笑着,反而又咳嗽了几声。
他也上了年纪了,这些年来一直在这座山林里,无儿无女,结婚就更别提了,一直给远月提供食材,其实也有不少积蓄,但是结婚干什么呢,他这辈子,年轻的时候没见过什么好女人,老了看着那些从列车上下来的学生,也只是觉得是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
就这么一个半是徒弟又不怎么出现的死小子,才会每年都过来看看他这个糟老头子了。
山林让他活着,山林磋磨了他的人生。
山林也会让他死去。
一色晴生看着他大口的吃着肉,默不作声的给老人手里的酒换成了茶。
“喂!”
老爷子一开始没注意,之后立刻不满了起来,吹胡子瞪眼。
“您就少喝两口吧,喝酒多了,明天就起不来了,不是说好了还要出去吗。”
白发的青年还是笑眯眯的。
老人哼哼了两声,知道这小子安的什么心思,一时间也不好说他什么。
他最后还是喝掉了那杯茶。
明年他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搬到山下的镇子里去,颐养天年,不再和冬日的风雪,夏季的狂雨搏斗。
香草趴在一色晴生的衣领上,左看看,右看看,倒是没再发出声音,甚至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气氛真好,虽然小屋里还是有些血腥味,有些陈腐的气味,但肉还是热的,散发着香气,电炉子是暖和的,温暖的橙色光充斥着小小的房间,让人心尖发颤。
白发的青年注视着温暖的橙色灯光,让小小的光晕在他脸上晃来晃去,跳啊跳。
照的那双金色的眼睛也熠熠生辉。
香草瘪了瘪嘴。
算了,她还是不要强求了。
“我明天就走了哦。”
她瓮声瓮气的说,在青年柔软的卫衣领子上打了个滚。
草莓还需要她呢,一下子离开太久,是对草莓的不负责任。
一色晴生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有机会的话,我会去的。”
小精灵眨巴眨巴眼睛,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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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生哥今年,还是不回家吗?”
纪之国宁宁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一旁的一色慧抬起手,温柔的替未婚妻整理了下头发。
纪之国宁宁温顺的蹭了蹭——她有些困了,但暂时还不能睡。
比起已经自己出门开店,潇洒自在的一色慧,她选择承担责任。
当年晴生哥问过她,需不需要他回来帮忙,纪之国宁宁连犹豫都没有,也完全无视了家里的老人明里暗里让她把晴生哥叫回来的暗示。
“没有,哥你不用管,我自己也想做。”
没别的什么原因,只是知道,也许让他在外面自己游荡,不会多么开心,但重新被束缚回来——无论是束缚在了纪之国家还是一色家。
晴生哥就注定不会再快乐了。
慧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两个的童年和少年,无论是亲生的弟弟,还是名义上的妹妹,全都受到了来自兄长真心的关切,和一路的护佑。
晴生哥不喜欢回家,或者说,他根本没有一个真正的,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让他回去。
那他们只会每年询问一下,即便都希望能在新年的饭桌上看到他,却也谁都不会多说什么。
算来算去,前年他去了中国,在北京过的年,去年跑到了巴西,说是比较暖和,今年反倒是距离最近的——就在北海道。
如果不是财波城一郎点名要自己的徒弟老实留下,等他回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