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暂时还不能那么迅速的加入这个家庭。
即便他自己已经觉得身体很好了,但这不代表医生的看法,出于保险起见,就算是有可能被坑了钱,一色晴生也还是把他按回了医院。
“我可以经常去看你。”
伏黑惠信誓旦旦的保证,眼神却不自觉地看向了一色晴生。
这种事情还是需要他的同意,否则是行不通的。
“当然可以了,如果想要去见由纪的话,小惠就告诉五条君,再让五条君告知我吧。”
一色晴生笑着,摸了摸伏黑惠的头发,看着这孩子的眼睛明亮起来。
伏黑惠主动上前,踮着脚,抱了抱一色晴生的腰,把脸靠在了他的衣服上。
...奇怪,他明明想要靠到肚子上,为什么感觉只碰到了衣服?
一色晴生轻轻的扶住了他。
“小心,不要摔到。”
伏黑惠忍不住的去蹭蹭他的手。
伏黑甚尔站在一边看着,无语至极,甚至翻了个白眼。
有没有人能告诉他,为什么他儿子还会和人撒娇,伏黑甚尔自己小时候,是从来没有和人撒娇过的。
“会和人撒娇的孩子才是正常的孩子吧。”
白发的青年像是拉着真正的孩子一样,牵着他的手,带着他走在傍晚的小公园里。
伏黑甚尔觉得奇怪,挣扎了几下,对方却没有撒手,最后还是别别扭扭的被拉着走了。
夕阳低垂,树都成了昏黑的影子,不少人带着孩子来公园里玩,聚集在运动器材和小路上。
他们迎面遇上了不少带着孩子出来散步的家长——基本都是作为母亲的女性,看到一个男人独自牵着小男孩,看过来的视线几乎都是有几分诧异的。
伏黑甚尔眨巴眨巴眼睛。
“我好累——-”
小男孩朝着成年人伸出手,故意用一副甜腻到恶心人的腔调说话。
“哥哥抱我。”
他用着粘腻腻的,小女孩一样的腔调,恶心的自己就连鸡皮疙瘩都已经起来了,却还是努力的挤出一个笑脸来。
“......”
一色晴生盯着他,看了两眼,突兀的笑起来。
这笑容比他脸上那装出来的,强挤出来的笑容要真实多了。
“好啊。”
白发的青年声音有些凉凉的,他弯下腰,温柔的把手从伏黑甚尔的腋下穿过,轻轻的托举起来,像是抱起一件器皿。
动作娴熟,绝对不会给小孩造成不适,伏黑甚尔自己的重量此刻又相当的轻,自然是轻轻松松,都没给他反应的机会。
他下意识的抓住了一色晴生的衣领,全身顿时僵硬了起来。
一色晴生拍了拍他的后背权当安抚。
“我们走吧。”
伏黑甚尔眼神死了。
“...早就想说了,我以前得罪过你吗?”
犹豫再三,伏黑甚尔还是问出口了。
看他对自己做的这些事情也好,对待五条悟的态度也好,这人平时应该没有那么恶趣味,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一色晴生歪了歪脑袋,装模做样的思考了一会。
“你打过我老婆。”
“...????”
伏黑甚尔傻掉了。
“什么东西????”
“你打过我老婆。”
白发的青年重复了一遍,表情认真,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我老婆当年还是未成年呢...现在也还没成年,你居然下得去手打他,真是禽兽不如啊。”
“...不是,不是。”
伏黑甚尔打断了他,只觉得自己脑袋上的问号都要溢出来了。
“你老婆是谁?”
天地良心,他印象里打过的,未成年的女性还是很少的,诅咒师里女性本来就少,咒术师中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