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的:“额娘,我想要去年额娘那里,年额娘院子好大啊,还有她那里还有好多好吃的。”
说着,他更是瘪瘪嘴,“我虽然喜欢和哥哥玩,但哥哥每日都要读书写字,没空和我玩的。”
耿格格还想劝,可有些话当着四爷的面并不好说。
四爷难得亲昵拍了拍耿格格的手:“我知道你担心弘昼,可年氏那里又不是龙潭虎穴,没什么可怕的,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吗?你就放心好了。”
说着,他更是道:“弘昼是你生的,他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这孩子哪里是会受人欺负的性子?”
这最后一句话叫耿格格心里舒坦了些。
弘昼也连连点头:“我每日都和钮祜禄额娘,哥哥一起玩,都玩腻了,我要去找年额娘玩一玩,您要答应我,等着我和年额娘玩腻了,您的病就好起来了好不好?我还是最喜欢和您一起玩。”
耿格格噙着泪点点头,连声说好。
弘昼脸上扬着笑,奶声奶气道:“阿玛,额娘,那我就先回去收拾东西了。”
等着他一出内间的门,脸上的笑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早在耿格格最初生病时,他并未觉得不对,人吃五谷杂粮,谁都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
只是随着耿格格身子一日比一日严重,别说大夫,就连太医都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他才是觉得不对。
他也看过几部宫斗宅斗剧的,知道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耿格格身子既一直不好,那会不会是有人下毒?
在瓜尔佳嬷嬷与常嬷嬷的双重把控下,寻常人想将手伸到缓福轩来并不容易,偌大一个雍亲王府,也就个人能有这个本事。
福晋嫌疑并不大,如今她颇有一种坐稳自己福晋之位,别的事都与我无关的架势,李侧福晋就更不必说了,如今她是自顾不暇,连自己和怀恪郡主都顾不上,哪里管得了别人?
弘昼想来想去,只觉得年侧福晋嫌疑最大,再加上这些日子年侧福晋屡屡示好,更加不对劲。
他本就绞尽脑汁想着一探究竟,不曾想刚打起瞌睡,年侧福晋就巴巴将枕头送了过来,怎会不答应?
当天晚上,瓜尔佳嬷嬷就开始收拾起东西来了,收拾来收拾去,好像也没多少东西,无非是弘昼平日喜欢的玩具和换洗的衣裳,瓜尔佳嬷嬷也觉得没必要带太多东西去,一来是麻烦,二来是怕给弘昼一种“带这么多东西过去,是不是以后不会再回来的”误解。
等着瓜尔佳嬷嬷东西收的差不多了,则与弘昼道:“……奴才觉得这两个箱子应该就够了,反正五阿哥住不了多久就要回来的,两个院子隔的也不远,若缺什么少什么回来拿也方便。”
“对了,你可要将橘子也带过去?”
弘昼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摇摇头道:“年额娘身子不好,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橘子,就不带了吧。”
说着,他更是吩咐一旁的小豆子道:“你就留下照顾橘子,记住,一定要好好照顾它。”
小豆子拍着胸脯道:“主子放心好了,奴才一定将橘子照顾的好好的。”
别说整个缓福轩上下,就连整个雍亲王府,几乎每个人都知道橘子是弘昼的宝贝,他更是不敢掉以轻心,这话说的颇有一股猫在人在猫亡人亡的架势。
等着瓜尔佳嬷嬷离开后,弘昼更是拉着他低声道:“我把你留下来一来是照顾橘子,二来是替我守着额娘,有什么大事小事都要告诉我。”
小豆子连连点头:“主子放心,奴才一定不负所托。”
说起来他也好,小瓶子也好,都对弘昼忠心耿耿,小小年纪的孩子或许不知道这四个字的含义,但却知道弘昼供他们吃喝不说,有什么好吃好喝好玩的都给他们留一份,这等好日子他们从前想都不敢想,别说替弘昼办事儿,就算将命都搭进去都在所不惜。
弘昼点点头,他又怎么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