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哪门子府?”
徐瑾瑜长眉一挑,虽然看着年岁稍轻,可气势却一点儿也不弱。
刘管家前头跪过,这会儿不免有些气弱:
“这不是,府里查出来当年因为一场意外,导致您遗失在外,我奉命请您回府给侯爷和夫人瞧瞧。”
“我徐瑾瑜是什么鸡鸭牛羊,随便什么人说瞧就瞧?”
徐瑾瑜在现代的时候,因为双亲的原因,万事都得自己出面,少不得遇到那些看他年纪小逗趣欺辱之人,早就练就了一张利嘴。
“还有,连孩子都能丢了,诺大的侯府是干什么吃的?这会儿找上门来,上下嘴皮子一磕绊,就想白的一个孩子?我看你想得丑,想得倒是挺美啊!咳咳咳——”
徐瑾瑜一口气说完后,咳个不停,刘管家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头也不敢抬。
而这时,徐小妹端着一碗水过来,脆生生道:
“哥哥说累了吧?润润嘴巴!”
刘管家:“!!!”
刘管家被气的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这他喵的是他被骂好吗?!
这群乡下贱民,果然粗鲁不堪!
徐瑾瑜喝了一碗水后,气顺了后。这才抬眼看向刘管家:
“你怎么还杵在这儿?”
刘管家没忍住擦了擦额角满满当当,不断顺着肥腻的脸颊淌下的汗水:
“我,小的今个是奉侯爷和夫人的命来请您的,侯爷和夫人心里老惦记您了,您看,连马车都已经备好了,咱回吧——”
刘管家说着,不自觉的放柔了语气,带了几分讨好的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
这虽是侯府最小的马车,可也是上品紫檀木料所制,通体由价值不菲的重莲绫包裹,四角各垂着一颗夜明珠,下面是彩色的络子,端的是富贵奢靡。
徐瑾瑜只扫了一眼,便冷冷一笑:
“回什么回?还真是青天白日下的稀罕事儿,堂堂侯府少爷竟是要被一个下人迎回?侯府里是没有说的上话的活人了?”
“你,你放肆!”
刘管家被气的胸口一起一伏,狠狠在地上跺着脚:
“你这是对侯爷和夫人不敬!我一定会如实禀告侯爷和夫人,如此忤逆不孝之辈……”
“呵,你侯府有乱认孩子的习惯,我徐瑾瑜可没有瞎认爹的习惯!请便!只是不知,我一个明明白白记在徐家族谱的徐家子,怎么就忤逆不孝堂堂侯府了?!”
徐瑾瑜说完,掩住不停咳嗽的嘴,“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刘管家整个人都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咚咚咚的敲门:
“开门!开门!小少爷不懂事儿,难道就没有懂事儿的了?!我不知你们用什么花言巧语迷惑了小少爷,但你们可想好,堂堂侯府可是你们能开罪的!”
“你再狗叫一句试试!”
刘管家不断的威胁着,正在这时,徐瑾瑜又打开了门,神情冷冽的抬眼看过来,明明一幅病容,偏那副气势非凡的模样让刘管家忍不住脖子一缩,支支吾吾起来。
而外头的车夫看戏看的津津有味,那刘管家来时嘴硬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却没想到又是跪,又是缩头耷脑。
恐怕这位少爷回府,是要掀起不少波浪,以后必得小心对待才行!
……
京城,萃英园。
这是一座占地足足占据五分之一京城的大型游园场地,乃是由勋贵中权势最鼎盛的赵,郑,苏,宁四家合建而成,用于勋贵们的日常游玩。
萃英园又拥有着整个京城最大的球场,今日正是京中一旬一次的马球会。
只见球场之上,数抹年轻矫健的身影骑着骏马,手持鞠杖,尽情的在场上挥洒着汗水。
而这里面,尤其是一位头戴赤色幞头的马上少年尤为英姿勃发,只见他骑着马,如同闪电一般冲刺过去,一个俯身猛击,如雄鹰俯冲,鞠杖声势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