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赵善荣被洛央说的有些下不来台,当即虎着脸说道,“阿央, 你怎么跟爹说话呢?没大没小!”
闻言,洛央直接抱起手臂,语气平常, “让受害人跟加害者道歉,反正这事我没听说过。”
“什么受害人,加害者!”赵善荣急了, “红梅都跟我解释过了, 一切就是赶巧了。迎亲当天人多手杂, 指不定就是哪个小孩子觉得好玩,顺手锁了你房门。你爱霞嫂子的雪花膏也是当时红梅觉得晴晴找了户好人家, 一时心里高兴就送了出去。再说那红大衣,你明明比晴晴还小一岁,可从小到大,她哪回不都是穿你穿剩的旧衣服。晴晴也十九岁了, 红梅就想着你嫁出去后要不了多久也要给晴晴说人家了。这才起了点私心,让晴晴按照自己的体型做了件红大衣。你衣柜里还有一件红大衣, 我去年给你做的,你没穿过两回。真穿不上晴晴做的那件, 你自然就会穿衣柜里的那件,也耽误不了什么大事。”
“再说, 从小到大你妈对你什么样,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是,你在外头的名声是不好, 可不也是你自己个儿作的吗?从小你就爱享福,不像晴晴,眼里有活。怎么惯你还给你惯出一肚子怨恨来了?阿央,你也大了,可不能这么不识好歹!”
说到后面,赵善荣的语气也不免带上了一些严厉。
洛央挑眉,径直看向站在男人身旁红着眼眶的丁红梅,“这些话都是她跟你说的?你也信了?”
“你妈就差把她的心剖开给我看了,我为什么不信!”赵善荣瞪着眼睛。
“那如果我说,她丁红梅就是不安好心,从小就想着把我养废,用我来衬托赵晴的勤快懂事。迎亲那天也是她故意锁了我的门不让我出去,张爱霞的雪花膏也是她提前送了,就为了在我出不来的时候,让赵晴替我嫁去郑家。红大衣也是她提前嘱咐赵晴按照自己的体型来,因为她知道我穿不到呢?”洛央反口问道。
丁红梅边听边神情难过地摇着头。
眼角余光瞥见妻子脸上难以掩盖的悲伤,赵善荣的眉头一下子皱紧了,“够了阿央,你说的这些事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随便冤枉你妈,从小到大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听到这儿,洛央立刻轻笑出声,眼神冰冷,“丁红梅说的话你就信,我说的你就不信。你的心从一开始就是偏的,我还说什么?”
“那是因为我是你爹,别人不了解你,我还能不了解你?从小你的性子就独,一碗鸡蛋羹,自己吃不下倒了也不让别人碰。因为回门那天郑诚认准了晴晴不要你,让你出了丑。自己心里不好受就让别人也跟你一起不好受,是不是?阿央你也老大不小了,平时耍耍脾气家里人都依着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那样污蔑你妈,人心伤了可就难好了。”赵善荣说得苦口婆心。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聚集到了洛央的身上。
洛央则眯了眯眼,就赵善荣那个榆木脑袋,绝对想不到这么一番话。所以十有八-九是丁红梅话里话外暗示过他这方面,才让赵善荣越想越觉得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
还想把黑锅扣到她的头上?
洛央笑了,某些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污蔑?”洛央反问出声,“丁红梅,你也觉得我是在,污蔑你吗?”
眼圈发红的丁红梅直直地朝洛央看来,“阿央,我知道你觉得是我惯坏了你,害得你没了好名声。你恨我没关系,从选择嫁进来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后妈难做,可能掏心掏肺一辈子也换不来一句好。可你不该向我泼脏水,你这样分明就是逼我去死啊!”
丁红梅声泪俱下。
唱作念打齐上阵,洛央觉得老太太的形容词还真是精确,丁红梅可不就是唱大戏的一把好手吗?
此时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没有理会部分人看向她的怀疑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