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饭的手势。
又假装洗手:“这样才能早日金盆洗手啊!”
乌都古保持高贵的沉默,并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你究竟是什么品种的破鸟!”蒺藜快崩溃了:“怎么那么不懂事呢?”
指挥使一边修整面具,一边在旁道:“它就是最普通的夜鸮,你去城郊乱葬岗转一圈,能逮一箩筐长得一模一样的来。”
他感慨:“最顶级的鸟,往往出自最滥大街的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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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和上司一起失踪,烟年久违地享受到了寻常女人的快乐:逛街,练琵琶,买东西,找昔日姐妹吹牛,接着买东西,继续找姐妹吹牛……
连累得她这些个青楼姐妹,在毫不知情的情形下,人手获得一个暗探。
烟年对此感叹:叶叙川当真势大,可用的人手当真充沛,行事也是当真谨慎。
不过她也并不惧怕这种监视,因为她蛰伏十年,经验老道,乃是同样谨慎的细作,有自信绝不会犯任何低级错误。
……但低级错误,是会主动来找她的。
四月初五,骤雨初歇,天光妍和,烟年出门见客,踏入樊楼雅间。
席间已坐了一群莺莺燕燕,各色茶点果子摆了一桌,只等她坐上主位。
目光扫过美人堆,烟年眉头忽然抽搐了一记。
燕燕坐在角落里,涂着大红口脂,画着鬼见了都要大喊一声你他妈谁的浓妆,对烟年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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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燕大名柳燕,是汴京城中另一个资历深厚的细作。
也是烟年为数不多的好友。
两人的友谊始于十年前的上任培训,师傅把她们编作一对,命她们使计偷盗一份重要文书,算做结业考核。
那时燕燕与烟年不熟,互相以为对方轻功超群,以为自己能抱着对方大腿,躺着结业。
直至最后期限前一日,才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是个身手稀烂的废物。
于是,最后一日,燕燕和烟年拼了小命,一人负责支开守卫,一人负责动手偷盗,九死一生,连滚带爬地将文书搞到了手,末了一起瘫倒在床上喘气。
从此患难见真情,废物惜废物,两人在一系列离谱任务中接连合作,开出了友谊的狗尾巴花。
后来烟年因长得漂亮,被安排进了红袖楼,燕燕则顶替了一个逃难贵族的身份,寄住在了某落魄公府,平日四处交际,从后宅中抠出过不少鸡零狗碎的消息。
这回算计叶叙川,燕燕负责换长公主盏中的暖情酒,可谓居功至伟。
平时见到燕燕自是一桩好事,两人少不得携手闲逛,交流业务心得,并一起骂指挥使抠门。
可现下自己身后跟着一屁股暗探,她贸然来见自己,是嫌生活缺点挑战,需要领两个暗探回家玩吗?
烟年拳头硬了,深呼吸,开口。
“哟,这位妹妹极是面生,我们从前可曾见过?”
燕燕还未答话,身旁浓妆艳抹的女人伸出丹蔻玉手,亲昵地揽住她肩头:“烟年,她是我新结的小妹,良家子,不是做我们这行的,我这回只是带她出来见见世面,还请各位姊妹多照顾我妹子。”
烟年心念一转,顷刻明白了。
八成是指挥使眼看联络不上她,便派燕燕混入今日筵席,催她赶紧开工。
烟年拳头又硬了。
催催催就知道催,叶叙川是指挥使失散已久的亲爹吗?每年孝敬他三个优秀细作,连上坟都没他这么准时的。
添酒开宴,烟年自顾自饮杯中杜康酒,不发一言。
燕燕规规矩矩扮演着她的角色。
酒过三巡,她才切入主题,状若天真,不动声色地提一句:“烟年姐姐做叶大人的外室,一定十分辛苦。”
“算不上辛苦,”烟年皮笑肉不笑道:“想当初我在红袖楼迎来送往,累得像头老驴一样,如今的日子与之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