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阳向早就听见了脚步声,他转过头,对着来人露出一个微笑:“怎么,警官先生要和我一起吗?”
阳光毫无遮蔽地落在他眼睛里,浅淡的蓝灰色轻易泛出绚烂的光芒。
松田阵平脚步一顿,别开视线:“一起?当然是叫上几个交好的朋友一起立个大功劳。”
远处海平面上隐约看到渡轮的轮廓,汽笛声穿过海面,传至他们耳畔。
随着清晨第一班渡轮,东京的警察终于抵达了这个已经发生两起命案的小岛。
栗山阳向站起身,一边拍着沾在身上的沙砾一边感慨:“我没想到,这次来的竟然还是你们。”
“目暮警部听说毛利先生在这里遇到了难题,刚好这座岛也在东京的管辖范围内,就揽下来带着人过来帮忙。”
栗山阳向感慨道:“还是毛利侦探面子大啊。”
松田阵平瞥他一眼:“他本人不在这里,你恭维那个大叔多少句他也听不到的。”
“有位朋友教过我,好话可以当面说,但背着人说效果才最真诚。”青年笑眯眯道,“我夸人可都是真心的。”
就他们聊这两句的功夫,鉴证科已经上前去检查趴在沙滩上的尸体,顺便对现场进行取证拍照。
有人咦了一声:“这两道并排的脚印是……”
栗山阳向闻声探头看了一眼:“哦,左边是我的,右边是嫌疑人逃跑时留下的。”
这家伙追嫌疑人的时候还能提前考虑到这个?
松田阵平打量着对方,听起来对方又是一夜没睡,但青年现在看起来仍神采奕奕,与旁边明显有些憔悴的浅井成实完全是两回事。
等他们回到活动中心的琴房集合,青年和睡眼朦胧的一群人站在一起,这种对比就更鲜明了。
毛利小五郎挂着一对黑眼圈,神情怨念:“等我抓到那个什么龟山勇,绝对要他付出代价!”
目暮十三面露难色:“毛利老弟啊,你确定不是当时困迷糊了出现幻觉吗?不对,你睡着后应该比清醒时有条理多
了……”
毛利小五郎:“喂、喂!当时可是房间里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这家伙曾经还是龟山勇的秘书,他都说那就是龟山勇本人的脸。”
“可死而复生这种事也太荒谬了。”目暮十三也苦恼地抓着头发,转头随口问,“你说是不是?”
“是啊,听起来完全不可信,笔录就这样交上去不仅肯定会被打回来,还肯定会被臭骂一顿。”
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目暮十三一转头看见张熟悉的脸,顿时亲切地往青年肩上拍了拍:“栗山老弟,你也在啊?”
栗山阳向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结果听见目暮十三的话,一下子就卡住了。
老弟?
……叫他的?
青年罕见地露出了震惊的神色,看得目暮十三都有些不好意思地清清嗓子。
人家这不是也为警视厅破过案子立过功嘛,他就叫得亲切点……
柯南及时地扯了扯栗山阳向的衣角,等对方蹲下身,小声在他耳边道:“别在意,目暮警部谁都喜欢这么喊——之前也管我叫工藤老弟的。”
他都还没满十八呢,在目暮十三那儿就跟毛利小五郎成一个辈分的人了。
栗山阳向:“目暮警部有时候也挺不羁的哈。”
好在两边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从这点尴尬的小插曲中走出来。
“栗山老弟你也看到了?”目暮十三沉思道,“这么说,难道真的是多年前的死人重新复活?”
“您刚才不还觉得这事很荒谬么?”
目暮十三有点不好意思:“这不是目击证人都这么说嘛……”
“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假扮。”栗山阳向笑了笑,“为了让心里有鬼的人自乱阵脚,平田先生不是就慌得一晚上没睡好吗?”
平田和明正在困倦地打哈欠,提心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