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亲吻了下,然后才得意离去。
程家宝吩咐身边得力的婆子去送客,回过头来看向刘管事时,皱眉道:“什么事?”
对于父亲留下来的三位管事,程家宝还是挺在乎的。看见刘管事一脸的不赞同,她率先道:“如果你是劝我不要和陈家结亲,趁早别开口。”
刘管事:“……”
不管是为了自家儿孙以后的发展,还是为了自己的忠心,哪怕知道那些话会让姑娘生气,他也还是要说。
“姑娘,当初您和陈三公子好上,老爷一开始并没有反对,后来骤然变了态度,这其中肯定是有隐情的。小的是下人,多余的话不敢说……但小的和老爷一起长大。在府里兢兢业业多年,按理说,到了我这个年纪,再混几年就好回去歇着了,府里的事情完全不用我多嘴。可……这门婚事实在不合适。姑娘,我们或许有私心,但老爷只得您一个女儿,他绝对不会害您,若陈三公子是良配,他绝对不会棒打鸳鸯……”
顾秋实站在旁边漠然听着,其实从刘管事的话里听得出来,此人还是有几分自傲的,在程家宝面前也敢称“我”,当然了,如果在朝中,刘管事算是托孤大臣,傲气几分很正常。但是,但凡这样的身份,多半都讨不了好!道理程家宝都懂啊,可她还是定亲了,刘管事说得再多,都是白费唇舌!
程家宝连亲爹的话都不听,更何况一个下人的规劝,冷笑一声:“姓刘的,你越距了。爹临终之前让你照顾好我,可不是让你拿捏我!”
刘管事面色大变,慌忙跪了下去:“姑娘,那陈家野心勃勃……”
“够了!”程家宝呵斥,“锦州是怎样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绝对不会这样对我。再说,成亲之后就是一家人,他真的把我的东西拿去,也不会和陈家原先就有的产业合并,最后这东西还是会落到我们生的孩子身上,如今孩子跟我姓……家业又没落到外处……”
刘管事如丧考妣,脑袋都耷拉了。
程家宝却还觉得不够,冷笑道:“倚老卖老,还擅闯本姑娘的院子,如果是父亲在,你绝对不会这样胆大,说到底,你就是没将本姑娘放在眼里,你这种胆大包天,不敬主子的下人留着有何用?来人,给我把刘管事一家子丢出去,日后不许他们再进来!”
立刻有好几个护卫镜门试图拖拽刘管事。
刘管事都傻眼了。
哪怕姑娘不听他的,只看在他是老爷留下来的人,姑娘也不该这样对他啊。
程家宝还不解气,看向顾秋实,讥讽道:“既然都走了,还回来作甚?实话跟你说,本姑娘从来就没有看得起你过,一个出身贫贱的下人,给姑娘提鞋都不配。若不是父亲逼着,你以为本姑娘会委身于你?滚远一点,以后别再出现在本姑娘的面前。”
刘管事兀自失魂落魄,压根顾不得别人。
顾秋实嗤笑:“程家宝,你这是……看即将和孩子他爹双宿双栖,所以不管不顾了?要是外人都知道孩子是陈锦州的,你怕是解释不了吧?”
程家宝面色微变。
刘管事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真相,并不意外,他跌跌撞撞起身:“姑娘保重!”
说完就要往外走。
程家宝心中恨及,哪怕她和陈锦州在一起了,两人早就有孩子这件事还是不能说出去,否则他们俩都会被人戳脊梁骨。刘管事知道了这种事,自然不能走。
“刘管事,你是父亲亲自安排来照顾我的人,不能走!我脾气不好,你多担待。”
不用走了。
刘管事心中发苦,这并不是一件让人值得高兴的事,因为他捏着主子的把柄,很有可能会被主子在没人知道的地方给弄死。
顾秋实出府时,心情不错,还没忘了让刘管事找马车送自己。
到家时,天色已晚。孙氏很担忧,她最近身子好转了许多,已经跟正常人无异。因此也明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