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屿森的那些事情,仔细说起来,难免要扯到那对讨厌的母女,还要扯到爸爸,大过年的干嘛惹妈妈又想起这些烦心事。
还是暂时不要说比较好。
我懒得跟姜锐解释,“反正你先别说就是了。”
我还是第一次给一个除亲戚以外的男人买东西,逛了几家店都没什么看中的,无意中一抬头,看见了林屿森常戴的表的那个牌子。
我把姜锐拖了进去。扫了柜台几眼,眼前一亮,“姜锐,这个表好不好看?”
他看看表,又看看我,一时没有说话。
“给个意见啊。”
姜锐勉强地说:“送手表太普通了吧,感觉很没新意。”
我苦恼地说:“我也知道送表太普通了,可是,他抬起手腕看表的姿势太帅了啊。”
脑海中不由就浮现出林先生各种看表的姿势,一瞬间有点走神。等察觉姜锐那奇怪的眼神,才发现自己居然双手撑住下巴盯着柜台里的手表发了好长一段时间呆。
……好羞耻。
我赶紧回神,假装没事似的把手收回来,让柜台小姐拿出了那块表。
回家的路上姜锐异常的沉默,目光发直地呆视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姜锐,姜锐?”
姜锐扭头对我说:“我忽然发现,也许,一个人一个无意的行为,也许会改变其他人的一辈子。”
“……哦,真是个大发现啊。”
他有点愣怔地看着我,然后又不说话了,还叹气了一声。
弟弟忽然变成了忧郁的青年,前方又是漫长的红灯,我百无聊赖,只好跟林屿森吐槽。不过打开手机就忘记了要吐槽这件事,转而变成了邀功。
“我今天给你买礼物了哦!”
很快他就回复:“一下车就去给我买礼物了?”
“是的!”
他没再回复,电话却在一下秒响了,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我颇有点无语。电话一接通,他直接就问:“什么礼物?”
“你不是要赶飞机吗?之前说好送我到南京的都取消了,怎么有空打电话啊?”
“聂小姐批评男朋友不讲逻辑?赶飞机和打电话有什么冲突?而且是谁说坐长途飞机很累,让我不要来回折腾的?”
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原来林屿森的父亲早已过世,他妈妈旅居瑞士,他每年春节都是飞瑞士和他妈妈一起过的。
他明天一大早的飞机,今天他还想先开车送我到南京再回上海,我当然拒绝了,路上那么堵不说,就算不堵来回也要六七个小时呢。
不过虽然我的内心和行动都如此善解人意和体贴,嘴上却忍不住要强词夺理一下:“哦~~~我随便说一下,心里还是盼望你送我的呀。”
他在那边笑了,“那真是非常抱歉,没想到聂小姐竟然是在口是心非。我经验不足,下次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唉,我老是说不过他。
他在那边肯定得意得很,居然又追问我,“你给我买了什么礼物?”
我心想你这也太急了吧,按照你一贯的沉稳作风,难道不是应该等我送上礼物,随手一接说声谢谢,这样才有腔调吗?
心里如此腹诽,嘴里还是老实地交代了。
“是一块手表。”我觉得这礼物实在没什么新意,于是说话声音有点弱弱的。
他却饶有兴致地开始询问详情:“什么颜色和材质?”
“黑色的,金属啊,表带是皮的,和你手上戴的牌子一样。不过比你的好看哦,应该是新款吧。”
他蓦然笑了,“聂小姐出手这么大方,我颇有压力啊。”
我和林屿森的对话被后面一长串喇叭声打断,我这才发现前面的红灯已经变成绿灯,姜锐却一直没有开车。
他不等我提醒,一踩油门开了出去。再看手机,电话被我无意中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