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伤口的春日遥倒吸一口冷气,她本人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趴到了五条悟的腿上。她挣扎着爬起来,却看到五条悟低头去拾捡那堆小东西。
“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她的发言被五条悟指尖拈起的小东西哽在了喉咙里,蓝色铝膜包装,三四公分见方,正是市面上最常见的品牌,人类历史上跨时代的发明,男欢*女爱的必备道具。
“这个……是你的么?”
五条悟取下墨镜,举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张漂亮得令人目眩神迷的脸上面无表情。
靠!
春日遥在心底骂了句脏话。立刻就准备反驳,但话到了嘴边,却拐了个弯:
“是啊。”
春日遥慢悠悠地直起身,挺直脊背,努力让自己能和五条悟平视。果然,从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她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愕然。
她意识到了不对劲,自从五条悟踏进这个家门开始,他就开始占尽主动权——这是大少爷的习惯,他当然到哪里都是特权中的特权,当之无愧的焦点,只要他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必定围绕他旋转。
按照谈判心理学的权力法则,如果在谈话中被对方掌握了主动权,就等于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哪怕反应再敏捷、回复再精妙,也只不过是在对方设下的窠臼中打转。
他们太久没见面,基于以往的熟悉而对对方情绪的判断都已经不再准确,春日遥不知道五条悟是不是猜出了什么,但要改变这种状况,就必须打乱对方的节奏,即把对方带入自己引导的话题。
“……交往对象?”
春日遥稳住自己的呼吸,从五条悟手上随意地取回那太过私人的物品,塞回包里。
“对哦。”春日遥把一缕碎发拨回脑后,慢慢地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回归原位,这样她就回避了和五条悟过多的对视。“是很合适的交往对象,很温柔……脸也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么快就发展成这种关系了啊。”
“是啊,毕竟已经到了适合结婚的年纪了。
“是年上么?”
“是年下的美少年。”春日遥拧上手包的锁扣,心说你可千万别再问其他细节了,我回答不出。“虽然年纪小,但为人很体贴,惠也会喜欢的。”
“这样啊……惠!”五条悟看了一眼手机,站起身来,冲着刚刚从浴室走出来伏黑惠说道,“老师先走了,别忘了明天初次祓除咒灵的任务哦。”
“明天?”伏黑惠很吃惊。五条悟确实说过要在近期安排他执行第一次祓除咒灵的任务,但并没有敲定日子。“老师可以换一天么,明天我约好了要和遥去游乐园……”
“任务就在游乐园附近,毕竟人流量大的地方更容易滋生咒灵。”五条悟推开门,“就这么说定了。”
“遥……”
“明天就明天吧,”春日遥立刻松懈下来,放任自己在沙发上摊成一张大饼,“去把头发吹干,我们准备吃饭了。”
“你和五条老师……是什么关系?”
春日遥捂住眼睛,今天已经是第三个人问她这个问题了。对夏油杰的回答她是已经变质的舔狗,对七海建人的回答是咒术之路的指路人。其实都是贴合事实的回答,但都不完整。
“我的意思是,”伏黑惠走到她跟前,小孩子支棱成刺猬状的头发被水打湿,柔软地贴伏在头皮上,让他显得更加乖巧了。他说这话似乎有点艰难,换了好几次口型,“如果……我可以不和五条老师继续学习……”
“诶,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当咒术师么?”春日遥一怔。
虽然很少提及,但这孩子为了他沉睡的姐姐伏黑津美纪,一直都是定下了要成为超厉害咒术师的决心。
“我之前在禅院家也有学习过咒力的运用,以后自己练习也可以……遥也可以教我!”
“我没法教你。”春日遥老老实实地说,“我没有生得术式,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