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都是你的。”
他暗暗思索：前天他把这对镯子赏给了李氏，今天李氏就转手送给了宋氏，可见是不大喜欢。李氏刚来，首饰也不多，今日如此破费，自己还是该再赏赐点儿给她才好，不然快过年了，也不能没个新首饰戴。
宋莹看着四阿哥沉思的样子，状似不好意思地说道：“李格格拿出这对镯子当见面礼，我却只准备了两个荷包，是不是有点太寒酸了？”
四阿哥安抚道：“什么寒酸不寒酸的。你送给她的，是你亲手做的针线，已经很是用心了。你以前给爷做的那些针线，爷都珍惜得很。”
宋莹说：“爷是爱屋及乌。仔细想想，今日我送李格格的见面礼，与这镯子相比，分量属实不大够。只是，我到底也舍不得，将自己的首饰送给她做回礼。”
四阿哥抚摸她的后背：“爷以往真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是个守财奴不成？”
宋莹噘嘴捶了他一下：“我当初进阿哥所时，身无长物，连包袱都凑不齐两个。如今吃的用的，哪个不是爷给的。若不是嫁给了爷，我这样的出身，怕是一辈子也用不上这么些贵重的物件。只是在我看来，物件再贵重，也比不上爷待我的心。”
四阿哥一震。
宋莹仿若自言自语地说道：“爷当初心疼我刺绣费眼，亲手布置了西厢让我搬过来；知道我身体不好，还特意让太医定期给我把脉，在这宫里，再没见过有哪个阿哥的格格，有资格请太医看平安脉的；知道我爱吃，爷还特意吩咐御茶膳房，让我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泪珠挂在睫毛要落不落，“这桩桩件件的，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每天光是坐在这屋子里，看着这些摆设首饰，都觉得开心。”
四阿哥一时大受感动，将宋莹紧紧圈在怀里。
宋莹继续不经意地说道：“今儿看到李格格把这镯子拿出来的时候，我就后悔了。爷，你说，李格格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吧？可我又实在不想将爷赏给我的东西送给她，那不如……我再绣个屏风摆件之类的给她？可是我得先做好给福晋的床帐，短期内只怕是不得空闲……”
“你那见面礼，还是爷选的呢，她又怎会不满意？此事便到此为止。只是她头次拜访就送厚礼，也确实失礼了些。”
宋莹说：“说到失礼，今儿我也挺失礼的。李格格走的急，我都没来得及行礼。只是李妹妹……”她略难为情地皱皱眉，“李妹妹她竟对着我行了个半福……我都没来得及避开……”
四阿哥皱了皱眉，他想起了那个在二门处冒冒失失拦人的小太监。
这个李氏在规矩上，属实有点不像话。
但是她长相可人，又性格别致。四阿哥与她相处的这几天，很是体验到了一点儿，与宋莹相处时，不一样的趣味。
他看着宋莹此刻有点为难的样子，说道：“李氏是有些跳脱，规矩也不大好。你若是不喜欢她，不搭理她就是了，也免得她不知所谓地冒犯了你。”
宋莹差点忍不住把眉毛挑到头顶。
四阿哥这反应，是她上眼药失败了？
还是说……
这时天青拿了宋莹的晚膳回来。她走到门口，却发现苏培盛也在。看着自己手里的两个食盒，天青实在不敢进门：格格刚病愈，自己可就拿了些汤粥并小菜。万一四阿哥要留膳，这么点东西也实在不像样子。
朱砂早就透过窗，看到了天青的身影，她冲着宋莹使了个眼色。
宋莹对着朱砂说道：“可是天青回来了？”看到朱砂点头，她又对四阿哥说：“爷，我身子还没好，晚膳只叫了点儿汤粥，就不留您了。听说李格格下午让御茶膳房准备了一桌好菜，爷不如去尝尝？”
四阿哥站起身：“你晚上早点休息，明儿太医来看过，让他把脉案留下来，我晚上要看。”
宋莹点头称是，蹲福送他出门。
隔着窗纱，就看到李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