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李格格可是昨天受的伤,按理这俩小宫女当晚就应该被拖去打板子了,可是今天看她俩走路姿势可还正常的很,想必压根就没受罚。
重视下人甚至胜过自己的安危……哪个封建王朝的贵族也干不出这种事!
只有民主的现代人才会倡导人人平等!
这李格格,该不会不仅是顶着孙妙妙的壳子,连芯子也是孙妙妙本人吧?!
不对,宋莹立即否认。
孙妙妙当初可是因为“压榨助理”上过热搜的。这要是她本人穿越到了主奴分明的古代,只怕更不会把下人当人看了。
但是李格格的行为也确实不对劲……
她爹都当上知县了,她家勉强也算得上是书香门第了吧。这样的人家教出来的女儿,怎么会连抚鬓礼和蹲安礼都分不清?
她之前可还在充作御书房的景阳宫当差!这地方,没点儿文化底子的人可进不去。
且再怎么没见识,也该知道掐丝珐琅有多贵重呀,这可不是一般富户能用得起的玩意儿。
难不成……芯子虽然不是孙妙妙,但也是个现代来的“老乡”?
这部剧本,难道还是个群穿剧不成?
那自己还是“主角”吗?
呵,就算原定不是主角,她也得把戏份抢过来,变成主角!
朱砂看宋莹靠在榻上,一直盯着李格格送来的镯子,忍不住劝道:“主子,您可别为了李格格伤神。她算个什么呢,不过就是仗着有几分颜色罢了。瞧她那不知礼的样子,四阿哥怕是新鲜个两天,就会感到厌烦了。”
宋莹被她打断思绪,却想到:这李格格若真是个穿越的,就按她现在这毛手毛脚的样子,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来。自己多观察一番也就是了,倒也不必非得今天就琢磨透。
想清楚之后,她就安心地躺了下来。看着天青要将那对镯子收起来,就说道:“镯子给我戴上吧。”
“主子?”天青疑惑,李格格送来这镯子就没安好心,主子戴着多闹心呀。
朱砂却隐隐猜到了宋莹的想法,直接上前拿走托盘上的镯子,替宋莹换下了原本戴着的玉镯。
宋莹赞赏地看了朱砂一眼,说:“咱们屋里也没什么常备的药膏,你一会儿去找福嬷嬷要点消肿的药涂上吧。”
她又想到这俩宫女昨晚怕是一宿都没睡,就让她俩回屋休息。
天青说道:“主子身边也不能一个人都不留呀。”
宋莹想了想,问:“喜乐的伤可好了?若是能下地,就让他过来陪我说会儿话。”
天青回道:“主子您忘了吗,四阿哥之前吩咐,让喜乐跟着张起麟学规矩去了。”
朱砂打断她:“主子让喜乐伺候,那他就得过来,学规矩也不差这一天半天的。”说完也没去看天青的脸色,出门叫来一个洒扫的小太监,让他去前院传话。
没过一刻钟,就听见喜乐在门口请安。
宋莹让天青和朱砂都去休息,把喜乐叫进屋。
喜乐一进屋,立即扑到宋莹脚下,哐哐地磕头,一边磕一边带着哭声说:“主子的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今后奴才定会为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宋莹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阻止他继续磕头,说道:“你这哪里是跟张起麟学规矩,分明是去学成语了。”
喜乐讪笑着摸头:“张公公的成语也是极好的。”
宋莹收敛笑容:“你既学了几日规矩,如今可明白我当日为何罚你?”
喜乐严肃了脸,再次磕头,然后起身说道:“奴才不该擅自打听宫闱,乱传他人谣言,污了主子的耳朵。”
“还有呢?”
他见宋莹貌似不太满意,紧张地流出了冷汗:“奴才……奴才……奴才有罪。”说完深深地磕头,趴在地上不敢动。
宋莹靠在方枕上,用手撑着腮,目光瞟向窗外:“你在宫里的年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