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没做成, 方子晨又出去洗了一次澡。
赵哥儿哄着乖仔睡觉,犹豫了会儿问:“你怎么突然醒了?”
除了起夜,乖仔一般都是一觉直到大天亮。
乖仔紧紧挨着他, 捏着他的衣裳, 声音困倦:“床动,吵吵滴!”
方子晨还没进来,他又提着精神问:“父亲呢?”
“他洗澡去了。”赵哥儿说。
“我想等父亲一起睡觉觉。”
“你乖,先睡, 明天再起来跟父亲玩好嘛。”
“哦!”
等他睡了,方子晨才进来。
赵哥儿早就发现他一直站在门外了, 估计是不好意思, 怕乖仔缠着他问。
但他只猜中了一半。
方子晨现在面对他也觉得尴尬。
繁衍后代这种本能的行为,竟然都不知道,简直有损男人的面子。
方子晨睡前还迷迷糊糊的思考着一深奥的问题。
【哥儿和女人一样吗?插的话要插哪里呢?】
第二天赵哥儿喊了老半天,方子晨晃悠悠的起来了。
他八点才上工, 七点半就得出门。
赵哥儿煮了粥, 切了点昨晚剩下的油渣放进去,再加点盐巴,葱花,闻着就香。
房间传来动静,应该是乖仔醒了。
方子晨想到昨晚那惊魂一吓,只想抽他屁股两巴掌。
赵哥儿牵着他进来,乖仔揉着眼睛,洗过脸了似乎都还困顿,没什么精神,然下一秒看到方子晨,立即笑了。
“父亲~”
方子晨接住扑过来的儿子, 看他笑脸盈盈的,那两巴掌又舍不得抽了。
赵哥儿给他盛了半碗粥,方子晨想了想,道:“以后你早上煎两个蛋吧!”
家里还有六个蛋,赵哥儿以为他想吃,点头刚要嗯,方子晨道:“你一个,儿砸一个。”
赵哥儿摇头:“我不用。”
“怎么不用,你看你瘦的,昨晚,咳,我都以为我压的是白骨精。”
赵哥儿一听他提昨晚,脸也不由得发烫。
“你别在这儿说,乖仔还在呢!”
方子晨耸耸肩:“他又听不懂。”
“什么?”乖仔从碗里抬起头,眼睛睁得老大。
“吃你的,”方子晨捏他脸儿:“小心点,烫。”
乖仔突然停下筷子,从凳子上跳下来,哒哒跑到方子晨跟旁,垫着脚尖,往他碗里吹。
真是孝顺的。
不过······
方子晨脸都菜了,赵哥儿在一旁看的好笑,他拍了拍乖仔:“行了,你父亲自己会吹,你快站好,喝粥去。”
乖仔仰头看方子晨,眼神询问他,不需要我帮忙吹吹了吗?
方子晨拧他屁股一下:“听你爹的。”
乖仔捂着小屁股,有些沮丧:“哦~”
方子晨搅着碗里的粥,笑笑:“这粥本来就够希了,再加二两口水,我都快看不到米粒在哪儿了。”
赵哥儿怕他嫌弃,道:“要不我们换换吧!”
“不用了,”方子晨呼噜两口:“嘿,你还真别说,加点口水好像味道更好了。”
“······”
又唬人。
方子晨去上工,赵哥儿也没闲着,家里的水见底了,便拿着两水桶和担子要去河边挑。
村里大多数人都是挑水喝,只有少数家境殷实的才喊镇上的人来打水井。
打水井这种活儿,不是专业人士的干不了。
马家之前就想过在院子里打一口,不过一想到都有赵哥儿了,还浪费那个钱干什么,现在想打了,又没那个银子了。
今天轮到马大娘来挑水,十几年都不干活了,两个木桶堪堪装一半,挑都挑不起来。
见到赵哥儿,想起马汶整天为着这么个贱人茶不思饭不想,工都不去打,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