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肖想的!
可是他真的……真的好想……他又打了自己一巴掌。接着,他深深地埋下脑袋。
从没有哪一刻,他如此怨憎过自己低贱卑微的身份。他这样低微的身份,肖想沈姑娘,那是侮辱了人家。
到达练武场,沈秀一眼看见在练武场舞剑的叶云川。
浅金的晨曦下,叶云川一袭白衣,束着箭袖的手臂挥动,长剑如影似魅。
白衣胜雪的少年,衣袂飘逸,手持长剑,剑气冲霄。
剑气仿佛刺破了万千晨曦,刺破的晨曦碎在他的白衣上。光芒浸氲衣衫,他仿佛在发光,熠熠生辉,如若天神一般。
发现有人来,他停剑收剑,微微转身,高高的马尾在半空中一扫,扫出浅金的弯弧。他笑得清朗,“魏叔。”
魏朝清道:“如今你的功夫是否已经比过你父亲?”
“早就比过他了。”叶云川挑高眉头,眉宇间带着少年气的轻狂。
沈秀满目崇敬,“师父,您太厉害了。”她什么时候也能把剑练得如他一般剑术精妙,舞剑如飞?
面对沈秀时,叶云川脸上多了一分严肃端庄,端起严师的架子来,“你若努力刻苦,也能如此这般。”
接着他道:“你先围绕着练武场跑两圈,活络活络后,举半个时辰石头。”
“是,师父!”沈秀没耽误半点时间,立刻跑起圈来。跑完圈,举完石头,叶云川开始教授她打熬筋骨的基础招式。
“看清楚。”他先是以正常速度打了招式给她示范,随即慢速,一招一招分解给她看。
她在边上跟着他学着,他示范了几遍后,她道:“师父,我记住了。”
“打一遍我看看。”
她将一整套招式完全打出来。
叶云川:“记性不错。”
只是打出来的招式很不标准。他立在她身后,拍平她的背脊,将她的手臂拉直,纠正她的招式姿势。
碰到她的身体时,他眸光微微闪烁,下一瞬恢复如初,继续纠正她。
沈秀很少与别的男子如此贴身接触过。她一开始有些别扭,但很快便适应起来。叶云川是她的师父,是师是父,与他贴身接触并没有什么。
凉台那边,魏长生见叶云川与沈秀亲密接触,他嘟起小嘴,转而想到叶云川并不是什么其他男人,是沈秀的师父,他嘟起的小嘴又放平下去。
他边侧,魏朝清看着叶云川碰出沈秀的身体,他静默着,唇角微抿。
今日的任务便是学会打熬筋骨的基础招式。到了下午太阳落山时,沈秀擦擦汗,打着摆子走出练武场。
叶云川见沈秀累得浑身无力直打摆子,他面色微凝。
沈秀在叶府里喝完汤药,回家狠狠吃了三碗大白米饭。
“瞧你饿的。”杨氏赶紧给沈秀夹大块肉。沈秀吃完,歇息许久后,先复习了一下基础招式,打熬筋骨后,又开始举石头。
次日天不亮,她早早爬起来,跑步,练招式,举石头。
魏朝清站在屋檐下,一直凝视举石头的沈秀。
“夫子?”沈秀发现他,转过头。她胳膊打着颤,眸子里却带着灿烂的笑,“夫子,我比之前举的时间长了些。”
“很不错。”他拿出帕子,伸手要擦她头上的汗。因顾及到礼节,他及时停住动作,只把帕子递给她,“擦擦汗。”
她接过绿帕子,擦汗后,道:“我洗了再还给你。”
他却直接拿走帕子,“不用。”
吃过早食,沈秀一家将魏朝清与魏长生送上马车。
她招招手,“夫子,长生,你们一路平安。”
魏朝清:“若得了空闲,我会很快再来看你。”
魏长生双目微红,“姐姐!等到了休沐日,我会来看你的!”
马车行驶而去,魏长生一直堆积在眼里的泪水淌落下来。他哭着,抱住魏朝清,“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