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判。只都纷纷将目光聚焦到那二人的身上,不晓得会有什么样的精彩场面。
挽月悄悄朝旁边的乌兰公主瞥了一眼,只见她穿着一身轻巧的便装,这会儿已经有仆人将上好的弓箭递到了她的手里,接过弓箭作势要拉弓试试的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而她自己,连弓都没摸过。按照方才玄烨的说法,她与那个蒙古公主要先射自己人呢,然后再射对方。
她望着对面的马齐,举起弓箭的手犹豫了。万一她要是失手伤了他,那她一定会毕生愧疚至死。或者她也可以索性装柔弱到底,拉不满弓,让弓箭在中途就落地。看台不算远,方才群臣和各部落之间的议论声音不小,她也都听到了。
自己和马齐他们不一样,眼下失误,顶多就是她自己难堪了点,但并不会有多折损朝廷颜面。于是,她暗暗拿定了主意。
正当她倍感棘手时,对面的马齐却冲这边跑了过来,将自己的弓箭递到她的手里。
“月儿,方才谢谢你。”在看到她对他眼神坚定时,他忽然从数日以来的消沉中清醒过来。不能在一起又如何?不喜欢他又如何?她是那么地美好,心地善良又聪慧机智,是他平生从未遇到过。她对他来说,正如那当空的皓月,即使不能拥有,那么守护那轮清明便是他该有的本心。
“这弓给你,你不要害怕,只要尽力就好了。大不了我瞎一只眼或瘸了一条腿,那我可就要赖上你了,你们家得养我一辈子。”少年目光熠熠,如那日坐在马车上穿过后门大街,于人群中冲她挥手的那一幕。
挽月见他似是彻底想开了,便也倍感欣慰,只是……你想瞎一只眼,姑奶奶我还没那个本事呢。她把弓箭拎到手里后,才知道一把弓到底有多沉,不要说把箭射出去了,便是拉弓都拉不开。
她试图着将弓提起来,却发现仍是徒劳,只勉强能堪堪举起而已。左右举弓,右手笨拙地去摸箭矢。这一套动作下来,被旁边的乌兰公主全都看见了,肆无忌惮地嘲笑起她来:“原来大清的世家贵女全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而已。”
挽月知她是在用激将法,可惜她不是那等有气节的世家女,是个二皮脸,于是并不恼羞上当,反而同乌兰公主道:“我要是你,就不这么高兴了。第一轮我射我自己人,只要随便射一下,射不中便是。可轮到我射你那边的人,我的箭矢可完全没有眼睛。到时候,让你们那什么布仁勇士缺胳膊少腿或者直接归天了,你可别赖我。”
“你……”乌兰反被气到,她本来看这个清廷的世家小姐细皮嫩肉,看起来也温婉柔弱的,所以想故意激一激她,没想到对方根本不吃这一套,而且还巧舌如簧、狡猾得很!但她也不甘示弱,旋即冷笑一声道:“你别故意说这话来气我,你可以随便射我的布仁,我也可以射你们的勇士马齐。”
挽月慢条斯理道:“你们的布仁只是一个随从,我们的马齐可是户部尚书的儿子,是我们国子监最有学问的青年,皇上最最看好、想要栽培的新官。你要是胆敢对他乱放箭,信不信连您也出不了这片草地?”
乌兰倒吸一口凉气,愤愤地眯了眯眼睛,“好哇!小小一个官家女,也敢对我这个蒙古王的公主颐指气使地威胁!”
挽月淡淡一笑,“不敢威胁公主。但我也不是小小官家女,我的阿玛鳌拜乃是当今三位辅政大臣之首,曾经也是大清的第一勇士,他骑马打天下的时候,咱们的皇上都还没出生呢。”
乌兰公主的脸色有点难看起来,知道自己碰上的是一个并不好对付的对象。
坐在台上的僧格已经看得不耐烦了,知晓自己的妹妹乌兰是个射箭高手,不敢同布仁这些勇士比,但同那个什么大清的世家女相比,还是绰绰有余的。
眼看着马齐和挽月两个人在那边磨磨蹭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僧格冲对面嚷嚷道:“怎么?是那个师父不行,还是徒弟不行?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