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
挽月回头望了望纳兰容若,“这位是明珠大人家的长子。”
容若行了要给晚辈礼,“晚辈纳兰性德,表字容若,见过中堂大人。”
鳌拜并没有将这个后生放在眼里,且这小子他也有所耳闻,康熙同他走得挺近,这两年没怎么在宫里出现,不知去了何处。“哦,明珠家的。”
“他说他也许能帮我寻得佩刀下落。”
鳌拜把这话当做客套话,但也不忍心扫女儿的面子,“那就有劳了。”
容若赶忙还礼,“不敢当。”
鳌拜警惕的打量了一下纳兰容若,什么阿猫阿狗的,别是故意来跟我女儿搭茬儿吧!这些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挂个什么多情才子的名头,就来招摇撞骗引得各家女儿心仪。什么骑马打猎逞威风、摔跤比武拔头筹,这都是他们这一辈年轻时候玩儿剩下的招数。
“走!跟阿玛回家!”
不知怎么的,挽月总觉得有一丝凉意。别是鳌拜把容若当成是故意跟她搭讪的浪荡公子了吧?
她哭笑不得,只好跟容若小声道谢,并告别。
容若也是立马就明白过来,却也不恼怒解释,只笑着同挽月简单道别,轻声说了句“请放心”。
有了这句许诺,挽月似是安心了不少。
楼下拨弄算盘的掌柜还是忐忑不安,心里飞快地算着,今日楼上并没有来什么大官儿啊,那鳌中堂气势汹汹来寻的谁?别是来寻仇教训人的吧?可这么会儿了也没什么动静啊!
正寻思着,只见鳌拜已经从楼上下来了,跟着一溜管家、小厮、婢女,还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姑娘?不会吧!
这京城里爱逛秦楼楚馆的官员,他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从未听说鳌中堂喜欢哪个女人啊?而且年龄也太小了些,都能当他孙女了。再看这女子的行头、走路的仪态,分明是个大家闺秀,更不用说鳌拜府上下人对其的恭敬。倒像是他们家的某位小姐。
掌柜点头哈腰过来送别,额尔赫对他道:“这是我们家二小姐,刚接回京。”
原来如此!掌柜的恍然大悟,“哎呦喂!小的有眼无珠,方才二小姐来的时候也没好好招待。”
“所以现在让你认认脸啊!搞不好中堂大人一高兴,这八方食府的股就都送给二小姐了,那往后就是你大东家。”
掌柜瞪圆了眼睛,生意人心思活络,“认清认清了!”
额尔赫说罢,跟上挽月他们。
到了酒楼门口,早有轿子等候。这轿子和一般她见过的轿子都不一样,格外气派宽敞。
“阿玛知道你头一回回家,家里有人给你气受了。阿玛这就弥补你,你坐我的轿子回去,没人敢拦你进府。”
挽月连忙摇头,“阿玛这使不得!”
鳌拜不以为意,“这有什么使不得?你要不坐轿,要不骑我的马?这大宛驹也是御赐的,叫达春,汉语就是快的意思。”
挽月羞赧,更加推辞,“我不会骑马。”给一匹马起个人的名字,这老头还挺有意思。
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鳌拜叉腰大笑,“哈哈,不会骑不要紧,改日阿玛亲自教你。咱们满人家的女子个个都会骑马,你嫂子、你侄女骑得都很好呢!”
挽月便也不再推辞,坐进了轿子。
鳌拜一扬马鞭,“走喽!”
轿子走得不紧不慢,鳌拜骑马也不疾不徐,一边走还一边同轿子里的挽月讲话,“你不用那么拘束,我鳌拜的女儿不需要裹小脚躲在深闺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不是没来过京城么?来看看!谁要是敢乱看你,我直接把他眼珠子挖出来。”
“这大半条街上的铺子,都是我家的!那、那!还有那个!生意最好的胭脂铺子、成衣铺、绸缎庄,都是我的产业。看好哪个,随便挑!那间当铺,是你嫂子的嫁妆,将来要留给我那孙女乐薇的,你不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