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他们。” 说罢,她起身,拿起包准备离开。 方成国立刻爬起来去拦,方咛又回过头,对他淡淡补充了一句。 “还有,今天我来这里的事如果你敢告诉黎雅博,就算他让你活着,我也会让你死。” 警告完,方咛打开门,走了出去,保镖此刻正守在门外。 一看到浑身肌肉的外国保镖,方成国不敢再上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坐上车离开。 方咛坐上车后,没有告诉保镖接下来该去哪里。 保镖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太太的脸色,是再精致的淡妆都遮不住的苍白。 车子在路上漫无目的?([(Xiao jia ren.)])?来[笑*人]*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xiAojiaRen)?地游荡,一直不说话的方咛忽然打开了车窗,让冷风刺痛眼球,顺便为她刮去懦弱的眼泪。 她不知道她哭什么,哭方成国的回头是岸,还是哭自己儿时的悲惨,亦或是哭黎雅博的阴险,挖她伤口、利用她童年的创伤来算计她。 半晌,方咛轻声说:“我今天来这里的事,不要告诉黎雅博。” 保镖犹豫地张唇,还没等他拒绝,方咛又说:“帮我保密,可以吗?” “太太……” 方咛咬唇,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算我拜托你。” 与其同时,保镖看到了她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 那天在会议室门口,她从里面出来时,眼角其实也是湿润的。 但她伪装的很好,不愿在外人面前示弱。 也就只有黎先生有资格看到她如此脆弱的样子,然而今天身为保镖的他居然也看到了。 她哭起来是那样的惹人怜惜。 保镖不舍地挪开目光,不自主握紧了方向盘。 “……我知道了?来[笑*人]*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您放心。” 方咛这才勉强笑了。 “谢谢你。” 看到她笑,保镖这才问:“那太太,我们现在去哪里?” “先回家吧,”方咛吸了吸鼻子,说,“明天你陪我去趟港城。” “好的。” 车子在天黑前到了家,方咛对保镖说了句辛苦,接着回了房间。 不一会儿,她的卧室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卧室里没别人,方咛终于不用再装作大方从容的样子,她念着黎雅博的名字,几乎要把自己的舌头给咬出血来。 直到第二天,上门清扫的佣人被太太房里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房间里但凡能砸的东西都被砸了个干净,梳妆台一片狼藉,装饰柜上所有摆放着的瓷器成了碎片,就连无辜的绿植和花朵都被剪成了破败的尸体。 而与之格格不入的,是已经穿戴完毕的太太,她挽着温柔的发髻,背影单薄,正静静地伫立在阳台上发呆。 佣人不敢问,默默打扫。 方咛发现佣人,走回卧室,从包里找出钱包,掏出一张卡,递给佣人。 佣人不太理解:“太太,您这是……” “辛苦了,打扫的时候小心点,别被玻璃渣划破了手。” 听到这句话,佣人下意识看了眼太太的手。 细长的手指上贴着几块创可贴。 佣人没有收下那张卡,但一上午后,等她终于打扫完,却发现太太把那张卡留在了一楼客厅里的桌上,她拿起卡想等太太回家后还给太太,而负责其他区域的佣人则说,太太去港城了,这两天恐怕回不来。 与此同时,此时正回乡祭祖的黎雅博也从保镖那里得知了方咛去港城的行程。 他给方咛打了通电话过去。 一接起,男人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温声细语地问她:“在干什么?” “在等飞机,”方咛主动说,“我打算去港城逛一逛。” 黎雅博说:“想逛街的话,栌城也可以逛,何必还要跑到港城去。” “栌城都逛遍了,没什么意思,”顿了顿,方咛问,“你这几天有穿新衣服吗?” 黎雅博不解:“什么新衣服?” “你没听过吗?过新年要穿新衣。” 黎雅博笑了:“原来是这样,我小时候好像听过,但我们家不讲究这个。” 方咛一点也不惊讶。 他怎么会讲究这个,对他这样家庭出身的孩子来说,只要他想,随时都有新衣服穿。 但她穷,所以一件新衣服对她来说,是那时候最大的盼头。 可惜那时没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