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坐了下来,注意到这是他家里的设备文件。他没有在自己常住的地方放置监控的习惯,但在离家的时候,还是会打开监听设备。
平时因为没什么问题,所以很少会查看,并且经过特别的设置,会单独截出人声文件,只有他需要更细致的查看,才会去找源文件。
降谷零注意到这个文件里多了一份音频。
他看到上面的日期,算了下时间,是御山朝灯来他家帮忙遛狗那天。
他露出一个笑,拿出耳机链接上音频,虽然觉得自己的这种行为有些变态,但降谷零还是坦然的打开听了。
变态怎么了,对自己喜欢的人在背地里都不能产生一点变态的阴暗想法吗?他又不是圣人!
而且文件是安室哈罗打开的,那么听声音的也是安室透,变态的是波本,和他降谷零有什么关系?
他听到了御山朝灯的声音,一个人非常可爱的和哈罗说话,声音比平时要更甜腻一些,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御山朝灯用这种语气说话。
降谷零弯起眼睛,从电脑前站了起来,去拿刚刚放在那边,因为赶着抢救电脑没拿过来的咖啡。
他起来的时候不轻不重地又拍了一下小狗的脑袋,也多亏了哈罗,他才能找到这种……
哈罗完全不懂人类复杂的情绪,被降谷零拍脑袋也只觉得对方是在和自己玩耍,抬起头摇了摇尾巴,下一秒,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哈罗吓得从之前的地方一跃而起。[1]
不远处他的那位主人,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黑色的液体撒了一地,散发出醇厚的咖啡香气。
而降谷零却没能立刻反应过来,像是平时那般利索的收拾干净东西,或者说他平时就是个非常细致的人,很少会摔东西。
哈罗歪了歪头,看着金色头发的主人单手捂住了嘴,从没能全部遮掩住的脸上泛着红晕,就连那双总是清明至极的眼睛里也忍不住迷糊成了一片混沌。
降谷零站不稳地趔趄了一下,扶住旁边的餐桌才没能倒下来。他脚步虚浮地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趴在了桌面上,好像是喝了八瓶波本一样晕眩。
他的脸烫得不行,有种可以把大脑CPU烧坏的热度,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烧灼的,整个人像是从蜂蜜中泡了两个月才被取出来一般。[1]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抬起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嘴角却不自觉地咧开来,断断续续地,他终于笑了出声。
“……他喜欢的是降谷零,波本威士忌别来沾边。”
还没忘记反驳自己那个强词夺理的想法。
“得给哈罗做顿大餐才行啊。”
小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狗只看出来降谷零此刻并没有什么问题,听到自己的名字,开心地回应了一声:“汪!”
-
御山朝灯又回到了波洛咖啡厅的附近,他来取自己的车。
虽然是夏日,但夜间打开车门的时候还是有股凉气扑面而来,让御山朝灯打了个冷战。他坐上了车,却没有立刻启动准备离开。
他很忧愁,坐在车内半天都没有动弹。
有些疲惫,纠结且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情乱得不行。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刚刚在降谷先生面前装的很好,现在总算暴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御山朝灯不想回家,系统在家里,从上次差点导致诸伏死亡的任务,到这次任务内容又让降谷先生受伤,他对系统稍微有些介意。
虽然也不一定完全是系统的问题,当初系统说任务是为了拯救世界,系统总不可能针对着并不重要的几个人。
而且之前的任务也非常的温和,比如他初见诸伏先生的时候,就是要他帮忙的任务,当时他还误认为对方是组织成员,好在解释清楚了。
御山朝灯确实在怀疑系统,比如和他说的前宿主的事情。
系统有没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