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西王母接触过,但阿响一直在她身边。而且东皇一直在暗搓搓地关注西王母一举一动——世上有谁比恨之入骨的前夫更了解一个人的?
有:在前夫和当事人两边窗根底下听墙角的猥琐树苗。
如果是杨婉……
奚平:“剑修最怕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毒瘴,我猜那是西王母的第一步,三哥,转达给北历当我们的合作诚意,要是我猜错了……那就把你抵押给北历,凭你的本事,在北绝山放几年羊,准能把昆仑山放塌了。”
周楹没搭理他,将特制暖炉上温着的茶端起来暖手。
此时百乱之地闷热难耐,大宛金平正在夏末秋初,北绝山已经刮起了白毛的大风。
飞琼峰也是雪山,但那种冷对修士来说不算什么,只是皮肉吹得凉一点,有灵气护体,不会觉得难受。北绝山那无人之境吹来的朔风却仿佛要将人的真元都冻住,升灵以下 的修士不带保暖护身的仙器,在外面待一宿能活活冻死。
周楹用标准的北历语,面不改色地对眼前的雪狼太子吹了个大牛:“百乱之地是魍魉乡,三大升灵,底下邪祟何止成百上千,其中有搬空了秋杀秘境中澜沧派秘法的,有与楚蜀两国勾连的,防不胜防,除了陆吾,没有人把握得住这些人的动向。”
雪狼太子——瞎狼王的继承人——犹疑地审视着这年轻人……南宛的庄亲王,一个刚踏进玄门没几年的“幼儿”。
“据我所知,贵国陆吾不过是一群民间出身的开窍修士,成立不到二十年。”雪狼太子全身上下,只有头发是卷的,说话直得像根棒槌,“魍魉乡的水之浑,四国驻矿两百年不敢说‘摸清’,你不要口出狂言。”
清净道就这点好,在升灵剑修那锋芒毕露的逼视下毫无破绽——别说是目光,就是对方真把剑拿出来,周楹也依旧能不动如山,把空手套白狼的神技进行到底。
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几口粗粝的茶汤,把肺腑烫出了暖气,才不慌不忙道:“小心毒瘴——这是我们的诚意,后面的消息不免费,带我见瞎狼王,替我引荐昆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