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没了踪迹,余尝就感觉自己的命法器“没了”,同他失去了联系。
同时,缠着“太岁”的影子也脱了力,“太岁”一脱身,双手凌空一抓,听“嗡”一声琴音低鸣,在几步远处削向了余尝的头。
电光石火间,走投无路的余尝从怀中摸出个火绒盒,他自己点了!
这人仿佛不是血肉之躯,是一团火油泡透了的棉花,火绒盒里点烟都不见得一次点着的小火苗一沾他身,“轰”一下蹿了一人多高的大火。
余尝被缚灵咒困住调不动灵气,却靠自焚灵气“烧”出来,那以他血肉为燃料的火瞬间形了一个盾牌,挟着剑意的琴音头撞上,竟弹飞了出去。
余尝的身体发肤迅速被烈火烫焦,转眼面目全非,濒死时,火苗颜色逼近金色,这狠人咆哮一声,竟一下挣脱了比他修为高的缚灵咒。一道火球带着灵气撞退路,对面“太岁”似乎极怕火,忙不迭地退避三舍。
余尝不恋战,自由之后,他一边将焚身烈焰从身上剥,一边御剑掉头就跑。
然而琴声仍不肯放过他,从四面八而来,如影随形地追着他。
那“太岁”的琴声一改先前变形剑修式的锋利生硬,琴音乍一听中正平和,尾音却带着惑人心智的妖气,琴音一,有无数“太岁”的身影从四面八围拢过来,全是纸人。
情急之下,余尝猛地将从自己身上剥下来的火球打散出去,团团围困他的纸人沾火就着,在半空中忽明忽灭。
无星无月的夜色里,漫天乱飞的纸灰像一场荒诞的葬礼。
几乎耗尽了真元的余尝也再难以为继,眼前一黑从半空摔了下去,正掉进了陶县边缘的一条河里。
河水迅速熄了他身上的余烬,将他往下游冲去,接着被一棵倒伏在水中的转生木截住。粗粝的树枝将快要烧焦炭的男人截住,划得他皮肉绽。脓血染了一树,奚平藏在转生木里的识探入了余尝奄奄一息的灵台。
“抓住你了,”奚平心想,“万两白灵。”
他先用纸人在余尝身上补了几张昏睡符咒,将人识抓到了破法镯中,这真身露面,清了现场。“噫”了一声,他嫌弃地隔着灵气托余尝黑乎乎的躯体,带回蛇王仙宫,给魏诚响传了信:“没事了。”
魏诚响松了口气:“转生木也安全了?好险,西楚民间藏龙卧虎。”
时在药田旁边,转生木第一次轻晃,魏诚响就听见了,知道太岁找到了她。结果她心里一松,反而差点着道,幸亏摸到了芥子里的禁制。
她那芥子里的东西加来还没有芥子身贵,拿针线缝上都是浪费线头,加禁制唯一的用场就是保护转生木牌——她在阻止自己用木牌联系太岁。尽管一时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