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民间散修朋友们’竟也这样猖獗。沽州烂了,才是烂到根里了。”
沽州一带民风保守,百姓多迷信,自古最忌妖邪。
孝宗八年,几个云游的野僧行至地,恰逢时疫流行,因度牒不全,被恐慌的村民疑作邪祟,围殴至死。
类似的事层出不穷,史上记载,仅孝宗年间,就有上百因被疑使“魇胜术”,被扭送衙门,酿成无数纠纷和冤假错案。天机阁怕有利百姓恐邪,借机诬陷生事,特别在沽州一地成立了南北两个分,以便宜从事。
地方言,骂最重的话就是“秽生子”,意思是“妖邪后”。
庄王伸手夹住一张飞到肩头的纸钱,唯恐天下不乱地道:“五而已,恨不每天拿香灰洗澡的沽州自己站在棺材上,等着秽生子来救苦救难了,热闹。”
白令道:“属下已按您的吩咐,将几套常见制式铭文的拆解方法传出去了……只是殿下,现在越闹越,天机阁左支右绌,倘若惊动玄隐山,我们在其做的手脚是瞒不过去的。”
“不碍事,玄隐山不敢插手,”庄王悠道,“民怨既起,们现在也只假装‘仙不问凡俗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后捏着鼻子出来给各家的不孝孙收尸罢了。”
白令奇道:“这怎么说?只是为了名声吗?”
不说玄隐内门,就是些半仙,抬抬手也压死一堆凡,会在乎这点民怨?至于名声好不好听,全看粉饰得认不认真了,仙门若是在意,还拿不出一套冠冕堂皇的说法怎的?
庄王了起来:“就只怪南圣了。”
难得愿意讲仙史,白令总觉得听一次有一次进益,不觉聚精会神起来。
“几千年前,仙门格局未成,高手如云。些呼风唤雨的蝉蜕们,一些成了‘先圣’,开山立宗、享百香火;一些成了‘魔神’,身与神俱灭,永堕无渡海。”庄王一边说着,一边远离了群,火光在远处愤怒地跳着,淡淡地问道,“你可是为什么?”
白令迟疑道:“可是技不如,成王败寇吧?”
“到了们种境界,早就不是术法战了。”庄王不紧不慢地说道,“‘升灵’脱凡,‘蝉蜕’ 登仙,蝉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