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夜里,就是太岁星君引去救助你们的。”男人说,“好孩子,别哭,太岁看着呢。你日后必有大作为——你叫什?”
女孩知道自己该不该信,该不该道谢,嗫嚅道:“阿响……”
男人看了一眼牌位上的姓氏:“大名是魏响?”
“……魏诚响。”
男人似乎是笑了一下:“好,知道有没有资格做你的领路人?”
阿响晕晕乎乎的:“大叔,领去哪?”
“去地下,然后披上羽衣,爬上梢头,平则鸣。”男人轻轻地说,“你记着这话‘大火不走,蝉声无尽,宁死霜头不违心’。”
奚平倏地皱起眉,眉心的画面碎了:“前辈,明白,这小丫头毛都没齐,什懂,你收她做门徒有什用?还如收那个跟她在一起的大姑娘。”
太岁顿了顿,语焉详地答道:“是本座选了她,是她选了本座——你该做功课了。”
奚平不情愿地“哦”了一声,像头拖延上磨的懒驴。他磨蹭着自己抓转生木时不小心沾的朱砂,洗手洗了足有小半年,还手欠地给因果兽卸了个妆,要新茶又吃水果,直到听见太岁一声冷哼,他才情愿地坐到书桌前,翻开师兄让他们看的书。
奚平心里琢磨:他第一天听见人说话,最清楚的就是阿响那声“救爷爷”。老蛔虫声称自己是她唤醒的,大概是真的。
这小姑娘肯定有什特殊的地方,是八字就是体质。
大邪祟自称“太岁”,还说转生木是他的伴生木,怕风大闪了舌头,奚平一个字信。
转生木自古就有,是什海外引进的新品种。但这邪祟……通过有限的信息,奚平感觉他应该是支将军那个年代的人。
老蛔虫脸可大了,言谈中根本不把凡人放在眼里,他认识支修支修认识他,说明他见支修时是“仰视”的,至少那会儿他应该还没入玄门。支将军英年早病,三十来岁就入玄隐山了,老蛔虫在凡间见过他,出生年代应该也会太晚。
其实奚平还感觉他出身太高,且应该是长期隐居避世——他每次讽刺“穷奢极欲”时都要带上栖凤阁,就很离谱。
所以奚平才敢钻空子,让半偶用“蜜音”给支将军传信。
“蜜音” 是金平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们互相传消息的一套暗号,捣蛋的时候躲家里大人用的,分为“琴蜜音”“哨蜜音”和“指蜜音”三种。其中,“指蜜音”是用手指敲出节奏传信,传播门槛最低,用的人有点多,容易泄密,所以会期换规则,琴和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