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那穆三娘犯蠢,明面上是羡慕嫉妒恨逆生的偏见,但暗地里却是被人当成了探路的棋子,还是那种不受重视,随时丢弃的棋子。
就如粱恭人当时所说,她跟穆三娘除了同族,别的并不熟悉,所以弃起来,也没什负担。
或许就因为如此,穆三娘才会心底怨恨不甘,但却为了家人不得不听命行事。
再加上小五的叙述,不得不让人多想一些了。
“我今日去吴家赴宴,吴安人就说,粱恭人出自京都穆家,是正儿八经的贵女,规矩严苛。钱大娘子也出自穆氏一族,两人同宗同源。虽然粱恭人说两人出了五服,以前并不熟悉,但我看着却未必。”
看着小五若有所思的神色,白云溪轻声提醒,
“以后多注意京都穆氏一族的消息,适当的了解下,以备不时之需。”
眼下两家人看似没有任何交集,但以后呢?万一真有碰撞,也不至于被人打个措手不及。
听着母亲的提醒,小五眼神一眯,眸中闪过一抹厉色,看的白云溪眉梢一挑。
“儿子在京都之时,也大致的了解一点,期间大师兄也给我讲解不少。京都有四大古老家族,穆氏便是其中之一。其他家族都尊享爵位,只有穆家家主在朝堂担任丞相一职,朝中门生众多,那样一个人,应该跟儿子无甚交集才是。”
他一个新官上任的状元郎,若是跟穆氏对立起来,无疑蚂蚁撼大象,不在一个层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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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小五的语气和心声,白云溪眨眨眼,
“也不尽然,世家贵族底蕴深厚,盘根错节,朝代更替,他们都能屹立不倒。朝廷对于这些氏族,也是多有忌惮的。朝廷为了安抚他们,大都赐爵位,递降世袭。而且这些人还有推荐之权,可以直接向朝廷举荐人才。”
当然,有他们举荐的人才,除了氏族子弟,就是自己培养的门生。
“作为君主,揽天下之才,自然想着让他们忠于君主,忠于朝廷,这就是朝廷设科考的初衷。凡被选入翰林院内,隶属天子近臣。入翰林,成为翰林学士,亦是寒门子弟梦想。诚如你,难道不想进翰林院?”
白云溪看着小五神色莫名的眸子,忍不住调侃一句。
“母亲所言不错,儿子心中殿堂,就是翰林学士,成为天子近臣。”
只有成为翰林学士,才有可能得到官家重视,才有机会施展抱负,但眼下说这些都为时尚早,若是传扬出去,未免被人说一声轻狂。
听着小五的心声,白云溪点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有野心才有动力。
“有心就得努力,前路阻碍重重,都需小心谨慎才行。眼下虽不必走一步看十步,但看三步还是可以的。今日那穆三娘出言为难,娘并未放在心里。追根溯源,关键点还是在你身上,或许是你有让人忌惮的地方,才会引来别人的试探。”
“无缘无故的,别人费这力气作甚?眼下咱们即已知晓,只要做好防范,把握时机就行,”
状元都考上了,接下来只要筹谋好,必要的时候,清除些阻碍又如何。
越是阶级森严的时代,越得努力往上走,只有站得高,才能保全自己及家人,受苦受穷的永远都是底层的老百姓。
“母亲所言极是,在我归来之前,大师兄就曾与我说过。以后京都的实事他会与我书信联系。至于穆家人,儿子会让大师兄特别留意些,不管他们有何目的,我都不会让他们轻易如愿。”
母亲的意思他听明白了,据他所知,穆丞相今年已有六十有余了,按照朝廷律法,文武官员的荣休年纪定在七十岁。老丞相距离荣休好像没几年了……这期间也得保重身体,不能有病有灾的,否则,还得提前荣养。
位高权重之人,都有推举之权,这是朝廷给他们的特权,也是恩典。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