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突然立起来了?
白云松看着她们一家子,心里有些堵得慌,以前多高傲不可一世的堂妹,没想到也有如此泼妇的一面。
‘果然,人不能逼急了。’
白云溪转头看着孙氏,眼神冰冷,
“孙氏,你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我的,既然好人没好报,那就把我家帮你们省下的赋税补齐了吧?”
白家二房:“……”
‘真是笑话,这么多年,怎么补?’
白云溪不理会二房的任何人,转头看向白云松,
“族长,孩子爹中举多少年,就为二伯家省了多少年赋税,也不用从头翻算,就让他们补足十年便好。族长已经接任里正职位,督促赋税也是职责所在,县爷要是知道,也得赞一句二伯好觉悟。”
白云溪话音一落,所有跟来看热闹的白家二房都不淡定了。
别说十年,就是五年他们也交不起啊。
这么一大家子人吃饭,哪有剩下的粮食?
一想到自家的粮食要被拿走,白家二房的人就不淡定了,
“云溪妹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嫂犯了错,你惩罚她就行,我们一大家子招你惹你了?你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啊。”
“就是啊,家里人多粮少,虽然勉强接得上顿,但也没有余粮啊。”
“一下子让我们补交十年的赋税,全家人都得饿死,你可不能这么狠心。”
白云溪听着不满的语气,直接就乐了,转头看向白云松。
“族长,看到了吧?这就是人心,事情没有落到谁头上根本不知道疼,孙氏诋毁我时他们睁只眼闭只眼,孙氏用一斗米损我名声时他们装不知道,轮到他们补税了,才急了,你说好不好笑?”
白云松也替他们难看,但十年赋税,真不是小数目,他就是答应,二叔家估计也拿不出来。
“老话说,升米恩斗米仇,今日算是彻底明白了。只是很好笑,你们凭什么恨我怨我?这本来就是你们该交的赋税,是我们家举人心善,帮你们免税,不是欠你们的。”
白云溪看着一双双怨愤的眼睛,嘲弄的笑了起来。
“都说有来有往才能长久,你们是只进不出,养成习惯了。我就是养条狗,它也得跟我看门护院,但人就不一定了。”
白云松看着她一副不管不顾的架势,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蚊子。
想说点什么,一时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就在他左右为难至极,就听到身后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云溪丫头,你受委屈了了。”
说话间,老族长拎着烟袋锅子,佝偻着腰走了过来,眼神淡淡的扫了眼儿子,才转向白家二房。
“老二,你是越老越糊涂了,小辈不知理,该敲打的敲打,改不了就送回去。你倒好,一家子出来丢人现眼,你脸上有光还是咋的?”
被一个小辈挖苦到现在,白老头早就满腔怒火了,现在又被大哥教训。
“大哥你来了,你看看,一个小辈就敢拿刀指责谩骂长辈,你是老族长,云松左右为难,你说说,这种不尊长辈的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