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松听着这话,眉头一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又跟孙氏扯上关系了?’
“族长,是这样的,昨晚孙氏找到我,说是举人娘子有钓鱼的绝招,让我缠着她,把绝招弄到手,如果她不给,就败坏她的名声,反正她是寡妇,不用费事就能毁了她……”
看着白云松的脸色也越来越黑,白癞子越说声音越小,
“事情就是这样,是我被猪油糊了心,起了贪心,我真的不敢了。”
“混账东西,一族亲人就敢起歹心,按照族规,该驱逐除族。”
白云松一脚踢开他,这个混账玩意,他才接任族长几天,一个个的就开始寻衅滋事。
一听除族,白癞子也顾不得身上的脏污了,抱着白云松的大腿不松手,
“族长,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要不是孙氏指使,我也不会做这缺德事儿。”
打一顿骂一顿,就算跪祠堂他都认了,就是不能被除族。
一旦失去族群庇佑,他定然会被人当成蚂蚁一样踩死的。
白云溪握着菜刀,嫌恶的退了一步,转头看向准备偷溜的孙氏,
“孙氏,你咋这么狠心,好歹咱们也算是没出三服的亲戚,以前孩子爹在时,你家的田地全部挂靠在我家,为你家省了多少赋税?”
“别人家挂靠,多少都会收取一些挂靠费,你家可从未给过吧?怎么,吃了这些年的好处,转脸就不认了?”
白云溪握着菜刀走过去,冷着眼看着她,
“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你倒好,落井下石倒是做的勤快,是不是让你吃的太饱了?”
孙氏看着白云溪手中的菜刀,吞了吞口水,
“你……你离我远点。”
“怎么,这就怕了?你踩踏的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整个村子就你们一家没有资格嘲笑我们,可偏偏就是你,那就对不起了,吃了我们多少好处,都得给我吐出来。”
“……你啥意思?”
孙氏退了一步,猛地想起河边的警告,脸色一白,
“你想要我家的粮食?你是不是穷疯了?”
白云溪看着她的神色,冷笑一声,
“既然好人没好报,那就不要做好人了,你家的田地挂靠在我家多少年,省多少赋税,就补交多少。你放心,补交的赋税我一粒都不要,全都交到官府。”
“刚好堂哥才担任里正一职,你们补交的赋税,让堂哥帮忙递交上去,不用们特意跑一趟。”
“你想害死我们不成?你的心咋这么黑?”
孙氏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白云溪,还以为她想趁机敲诈他们一番,没想到竟然让他们补交赋税。
这几十年要是补交下来,他们家全部扎起脖子也不够交税的。
“这都是你自己作的,是你先惹了我。”
白云溪转头看向白云松,
“族长,你是里正,这些年二伯娘挂靠了多少年,你应该比我清楚,需要补交多少赋税,你给算算,我白云溪可以吃点亏,但不能受气,更不会养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