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它都是熟悉的,它近乎纵容地低头拱了拱她的手臂,安慰她,仿佛被弄疼的不是自己。
景春不逗她了,引导她:“洛洛很喜欢猫咪是不是?”
桑洛像是找到了合适的答案,重重点头。
“很喜欢很珍贵的东西,是不可以和别人分享的。”景春摸摸她的头,“宝宝做得很好。”
桑洛又眉开眼笑了,低着头,捧住猫咪的脸,额头抵着它的额头蹭了蹭,“猫咪~”
猫咪像是得到了某种认可,它抬头,轻轻舔了下她的脸颊。
然后桑寻顿时给了它一巴掌:“干嘛!”
猫咪委屈地趴进桑洛怀里,桑洛有些无措地摸了摸它,跟爸爸说:“猫咪,痛,爸爸,坏。”
桑寻:“……”
他忍不住拧起眉,恨不得把这只猫就地掩埋了。
景春忍笑,叮嘱桑洛去睡觉,然后拉着桑寻的手回了卧室。
桑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自从他恢复神智后,就总是这么看着她,眼神呆滞、出神,像是陷入了某种迷思里。
景春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产后抑郁啦?”
现在谁见了都说他生了生了生了,生了个闺女,马小红还问他需要不需要坐月子什么的。
景春已经懒得反驳,非常自然而然地随波逐流跟着起哄了。
桑寻摇摇头:“我就是怕一眨眼,你又没了。”
“哪儿那么容易没,”景春笑着抓住他的手,让他摸自己,“你不要被害妄想症。”
桑寻低垂着眉眼:“那我想在你身体里睡,或者你进我身体里。”
景春:“……你能再变态点吗?”
桑寻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他的眼睛是深邃的深墨绿色,看人的时候带着一种难言的深情和哀伤,看久了,景春也招架不住,只好应一声:“那你别太过分。”
“好。”桑寻声音终于轻快了些,抱住她去床上的时候,浑身已经抽枝发芽,将细嫩的叶条伸进她的身体里。
那感觉并不太好受,像是心脏贴着心脏,呼吸连着呼吸,感官被放大,她偶尔能感觉他涌动的潮水一般的欲望。
睡不着,她控制着他的身体移开些,又被他更深地裹进去,他低着头,轻声说:“让我挨着你,不然这一切圆满的,像是假的。”
景春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好,我不动你了,睡吧!”
后来持续半个月,她终于受不了,半夜醒过来浑身浮汗,说:“你故意的吧?”
桑寻亲吻她的眼睛,低垂着眉眼:“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如果是两个月前,她或许会很心疼地抱住他,说你是最好的小树,不要自责。
但现在她只是抬起一根手指提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眯着眼,拆穿他:“道歉、认错,然后坚决不改?”
桑寻看着她,仿佛笃定她不会怎么样他,认真而缱绻地告白:“我爱你。”
如果有人能看到,大概会清楚地分辨,那眼神里分明写着恃宠而骄。
景春气笑了,起身去看女儿,桑寻寸步不离跟在身后。
桑洛睡在隔壁,她侧身蜷卧着,猫咪就团在她怀里,脑袋枕在她的左手臂,她的右手搭在它的肚子上,呼吸频率一致,睡得安稳香甜。
猫咪醒了,但没有理会两个人,只是把脑袋插进桑洛怀里爪子紧紧勾着她,生怕自己被拽走似的。
桑洛察觉到它的不安,小手摸到它的脑袋,轻轻抚摸了下,呢喃着:“猫咪,不怕。”
景春歪着头跟桑寻小声说:“这是你徒弟吧?”
桑寻忍不住笑了,抱她回卧室睡觉。
“不关我的事。”
夜还长,时光温柔而寂静。
惟愿岁岁年年如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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