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她的一切都莫名被抹去了,就连她亲手种下的扶桑神木,也沉睡了千年之久,再醒过来把帝丘闹得天翻地覆,他不相信春神的陨落,于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地寻找,找了几千年,也没找到。
至于春不到,大概是春神之怒。
相比于人来说,神的寿命实在是漫长,但也并非永世不灭,神的陨落,是真的神魂俱散,三界之内,再无存在的痕迹。
景春颇有些唏嘘。
但也并没有太深的感触,毕竟那离她太远了。
景春灵体化神,她只是个不起眼的小神,之所以会担任春神一职,是因为有一天她在天海边散步,她走过的地方,开了层层叠叠的白色花朵。
她从诞生起就讨花花草草的欢心,这对她来说并不稀奇,但神界大概是因为春神空缺操碎了心,病急乱投医了起来,于是把她拽了过去,威逼利诱要她担任春神一职。
她非常诚实地告诉大家,其实她神力低微,除了在操控植物和讨植物欢心之外,别无长处,但大家还是热心地把她送上了春神的位置。
果不其然上任第一年的春天来了,她也没能成功把春天唤醒,大地一片冰冷,植物只能冒着严寒艰难地生发,景春非常不好意思。
不过可能大家也没有更好人选了,她也就这么尸位素餐着。
推荐她入职的神官还安慰她:“大约是你还没能修出法体的缘故,你再努努力。”
景春努努力,收效甚微,只好借助外物,想给自己找了傍身的大树,但她可能命里犯大人物,一找就找到天上地下唯一一棵上古神树。
但那感觉就好像一只蚂蚁打算把一只大象拖回家当储粮,心有力,她力不足啊!
原来他和初任春神的感情这么深。
难不成被她趁着沉睡时候签订契约,扶桑醒过来没把她一掌拍死,是因为她担着春神的虚名吗?
“他们感情……很深吗?”景春实在有些想象不出来,扶桑这种目空一切呆头巴脑的木头美人,会有个什么样的主子。
或许只是老板员工或者长辈和晚辈的关系呢?毕竟富贵儿这只欠揍的鸟儿就没说过几句正经话。
“当然好啊!亲手种出来的树,嗯……”它试图找一个能让景春理解的比喻,“跟亲手养大的儿子也差不多了。”
景春:“……原来他是种出来的。”
“那不然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富贵儿翻了个白眼。
景春觉得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都比种出来的好理解一些。
他的本体实在太大了,如果完全释放,他的树冠可以通往天宫,树根可以一直延伸到地下深处的黄泉。
“所以他的种子是比一座山还大吗?”景春好奇问。
富贵儿无语凝噎,半晌才说:“他其实是春神的佩剑,扶桑神剑,选取穷桑之地的孤桑木,用春神大人的肋骨佐以凤凰真火淬炼出来的。当时羲和女神生了十个太阳,太阳需要栖息的地方,但东方没有可以供太阳休息的器物,太阳之火可以焚毁一切,春神就选了一块儿地,把自己的佩剑插在了中央,然后它就慢慢发芽了,每天都在往上长,越长越大,越长越大……然后就……这么大了。”
景春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前面走着的桑寻。
脑补了一下他努力长啊长的样子,怎么越脑补越觉得他呆头巴脑的。
“他看起来不太聪明。”景春小声说。
富贵儿大声回答:“哈哈哈哈哈哈!”
景春:“……”
傻鸟。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鸟。
说不定初任春神也傻傻的,才养出来一个傻呆傻呆的扶桑。
景春为自己抹黑前辈感到抱歉,双手合十念了一句:“罪过罪过。”
桑寻走了一会儿,发现人不见了,扭过头去看景春,就发现她落后了一大截。
他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