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陀思再度垂眼低望地面的袭击者。
虽然还有两次【破坏】,不过司汤达暂时不想用出来。
他用了笨方法,在陀思若有所思凝望密室的环境时,司汤达手拧不开,武力对付这扇看起来只是普通木质双开门也无用,他反身提起了房间中央因桌腿断裂而倒在那的桌面。
黑发的青年以单薄的身形极具反差地扛起了有一米长的厚重木桌,面对紧闭的房门,比出了一个双腿半蹲的抛掷准备式。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陀思稍稍蹙了蹙眉。
果然,司汤达动用全身武力将木桌朝木门砸去的同时,两相撞击,更脆弱的那一方大获失败,又因为投掷者本人的巨大力道,那只桌子和木门撞击后,迅速崩裂成大大小小无数的木碎片,向着四面八方弹射而去。
陀思在其中一枚木片即将刺穿他的眼睛时精准地偏离了三度,木片恰恰好擦过他的耳畔,深深地刻进密室墙壁。
接着,他眼看着司汤达一击不成,又反身从地上,如出一辙地扛起了一人高的立式座钟。
“……这位先生。”
在司汤达又要蓄势待发地对准木门砸上去之前,陀思不得不开口叫住了他。
蓄势待发鼓劲的青年顿了下。
他很有教养地首先撤下了座钟,巨大的座钟落地,发出如钟摆敲击时的‘咚——’的一声。
黑发的青年回过头:“是的。”
“刚刚A先生开关门时,我偶然瞥到了这扇门的夹层构造。”
陀思向前走了几步,“这类三层防护的门,即便您砸开了最外部的加固木质层,面对第二层的钢铁构造大概率只会束手无策。”
“但是……我不能不出去,”黑发青年认真地看着他,“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我的上司质询。”
陀思稍稍侧了侧头,“冒昧一提,同属被这间密室关押的囚犯,我能稍微询问您一句吗?”
“与上司相关的事是机密,我无法告知你。”
“嗯。”陀思说,“只是我这一段时间生起的一个疑问罢了。”
黑发青年沉默了,似乎是默许。
“您,”戴白色羊绒帽的青年歪头道,“是被直属上司背叛了吗?”
明明都是装的,陀思这一句话却叫司汤达默默中了一箭。
正中红心。
司汤达和福楼拜的关系,目前出场的有他在港口黑手党,向森说的一句‘同僚’、和伊万谈判的咖啡馆的一句‘讨人厌的家伙’,再向下,只属于两人之间,只有读者才会知道的情报:那通秘密任务的电话。
也就是说,伊万无法确认福楼拜法宪身份(就算去法国查也没有),森不清楚福楼拜和司汤达的阶级关系。
你是不是被观众剧透了啊。
司汤达十分想拿怀疑的眼神看他,他也的确表露到脸上了。
不仅怀疑,还有警惕、质疑。
“你是谁?”
他直言询问道。
陀思望了眼他半拳起的手,“您无需感到紧张。我并非是被谁怂恿来,或接了谁的委托才出现在这的。”
“你是、”司汤达蹙了蹙眉,顺着他的话向下说,“被抓到这的?”
陀思垂了垂眼,“是的。”
司汤达十足想反驳,但他想了想来到密室的这一番经历。
A介绍的是:‘我诚心诚意请来加入我们的名人异士’
……假如没有剧情依仗的话,居然无从反驳。
陀思续口:“您认为您的长官是和A达成了协议,想要杀掉您吗?”
“……”黑发的青年还没有放下警惕。
“……”陀思叹了口气,“……虽然我想帮您的心十分诚恳,但是假如您不配合的话……”
黑发青年抿了抿下唇,“帮我?”
陀思伸出了手,掌心惨白,带着贫血的单调:“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