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希望武装侦探社的诸位能站在正义的立场上,不说帮忙抓捕加缪归案,至少不要为他的出逃提供什么帮助,”
青年漆黑的眼睛重又紧紧盯上福泽,“或者说,假如我希望武装侦探社的诸位协助的话,需要付出,或用什么说服你们。”
福泽不偏不倚地与他对视。
“假如莫尔索当真是邪恶之徒,武装侦探社行走在德义之途,端清自珍,势必将其斧正,义不容辞。”
“不过,”他又说,“这一切不过是你的一家之言,还没有足以信服我的实据。”
“……”
青年平平垂下眼皮,坐回沙发。
“我们自然会出动抓捕莫尔索,”福泽兜手道,“但是,是在武装侦探社的内部立场上,询问会社社员伪造履历的问题,和他出自不明原因向同僚下药的问题,至于你说的重刑、案件,既然有嫌疑,我们自会查问。”
青年接上:“问过了之后呢。”
“假如确认是他做的,移交横滨市警。”
“那不就、”青年突兀地闭口,“……你们如何确定他说的都是事实。”
“嗯……我们自然有我们的办法。”
一声不属于社长室诸人的清朗嗓音。
司汤达侧过头去。
随着社长室的门被旋开,太宰走进来,半插兜地朝司汤达露了一个微笑。
“不过,那就是我们武装侦探社的内部事务了。”
“……”
和鸢色眸子对视的那双眼睛,因为其内部本身的无暇,而显露出了一种无机质的阴郁。
“国木田,”福泽闭目道,“送客。”
国木田走过几步,在司汤达身前,单手比了个手势。
“司汤达先生,请走这边。”
“……”
半晌,司汤达不声不响地站起来。
临走前,他站在社长室的单框门下,低声道:“希望贵社能如贵口虽言,所行所作,皆为正义。”
门合上了。
国木田外出送客,预计要把司汤达送到楼下再回来。
国木田空出的位置让给了太宰,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坐下来,还伸手一连抓了好几块曲奇:“呼,终于回来了,外面的风好大,是不是要下雨。”
“太宰先生,”司汤达走了,中岛才有余力喘喘气,外加试图理清这一连串混杂的逻辑线,“你刚刚去哪了,刚才可是发生了很……的事。”
“虽然人不在场,”太宰叼着曲奇精神地说,“不过我都听见啦。”
听见了?
中岛反应过来,迅速低头摸过身上的衣服,果然在衬衫的某颗袖口下发现了不平的凸起。
金属质感,伪造成纽扣。
“什么时候……”
他已经心累到懒得计较了。
“总之,就是莫尔索被牵扯进了一件跨国政治案件是吧。”太宰嚼动地说,“问题关键是莫尔索,先把他抓回侦探社再说。哦,对了,敦君,莫尔索给你下药的茶杯呢?”
中岛十根手指绞紧,露出想逃避这个话题的动摇神色。
“碎了,”与谢野在一边补充,“刚刚和司汤达打斗时,我没拿稳,碎在地上,刚刚去看了一眼,不知道被谁踩碎了。”
“哦,好像是我……”宫泽举手,“刚刚脚跟不小心踩了什么,嘎吱——一声,因为司汤达逼得很紧,所以我没细看。”
太宰问:“收集送检?”
“都已经干成粉末了,被碎砖块吸收,没救了。”
“那还真是有点困难……”
太宰按住唇下,思索道。
“总之,问题的答案现在只能去莫尔索本人身上寻找了。”
江户川因为太宰刚刚从盘子拿了几块曲奇,现下正把盘子捞到自己身前,一块接一块地吃着,“哝?”
他伸手,开口却不是给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