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还能选剑做灵器的人……
不是胆子大,就是心大。
禾清微微抬了抬眼,仔细打量着这一家人。
那男孩的“家长”,看不出是男是女。只是看起来略有些“兔相”。门牙凸起,鼻子和嘴巴不自然地抖动着,眼神中写满了慌张。似乎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都能令它紧张不已。
禾清心下了然,这位“家长”应该是兔精化形不久。第一次做人,难怪有些生疏。
只是那个男孩看起来并没有“兔相”,而且和他的“家长”慌慌张张的神态不同,他姿态十分放松,好奇好玩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随着叫号叫到了自己,禾清收回了目光。
办事人员的速度很快,禾清没一会就拿回了自己装好了定位器的灵器,同时灵器信息档案也已经建立完毕。
就在办事人员把灵器和定位器从窗口递给禾清的同时,隔壁不远处的办事窗口发出了一声巨响。
尖锐的爆炸声几乎把人的耳朵都要震聋,等候室的桌椅板凳几乎是一片狼籍。大块的玻璃应声而碎,碎片向四周飞溅而来。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正是刚刚禾清注意到的那个小男孩——
手里的那一把剑。
此时“始作俑者”已经全无刚刚作恶的凶猛,而是乖乖地躲在它的主人怀里。剑身微微颤抖着,也不知道是在害怕,还是在偷笑。
坐在大厅里的人们显然没有料到这样的场面,再加上大多来这里办事的人几乎都带着孩子,一时居然没有人出手。
禾清叹了一口气,他握紧了手中的笛子。笛子感应到他的灵力,淡蓝色的荧光微微闪烁着。
仅只吹奏了一声,大厅里飞溅的玻璃碎片和桌椅板凳悬停于空中。
禾清放下手中的笛子,那些悬停的碎片和桌椅板凳便直直地落了下去。
直到清脆的落地声响起,一个灰头土脸的办事员从那个几乎被粉碎了的窗口爬了出来。办事员倒是没有受伤,但是着实狼狈了些。他一边抖落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哀嚎道:“我再也不办有关剑的任何业务了!否则我早晚有一天会殉职的!”
那位兔子“家长”似乎被吓得不轻,他在爆炸的一瞬间门就利用“土遁之术”缩到了土地里,手里还拽着那个小男孩。只是那小男孩并不会“土遁之术”,只有脚和小腿被拉进了地里。
“我就说嘛,剑这玩意真不适合做灵器。除了灵力觉醒时期的那群老太太老头,谁还会选剑???”
“哎呦喂,真是给我吓一跳!”
“我说那俩,别看了,就是说你们呢。闯了这么大祸,好歹道个歉啊!”
那位兔子“家长”神色惶恐不安,它不停地朝周围人鞠躬:“各位….我呢小孩,他不是….有意思的…..”
它的话说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周围的人似乎见怪不怪了,反而朝那个小男孩问到:“它是兔精吗?是你的什么人啊?”
小男孩活泼地点了点头,似乎很高兴有这么多人围着他转:“我爸爸是兔子精!”
周围的人微微皱了皱眉,有人发问到:“你爸爸?可你不是兔子精吧?再说它应该化形没多久,你怎么可能是它的孩子?”
小男孩微微挺了挺胸脯,没有一丝胆怯:“爸爸是在慈幼院见到我的!我们办了收养手续!”
周围一时陷入了寂静。
不管是哪一种“制女造儿”之术,都需要耗费施法者大量的灵力,甚至还需要施法者虔诚的祈祷。况且这个世界很少有人穷的揭不开锅,孤儿的数量比起末法时代要少了很多。
不过这个世界也存在寿数和意外,而且大多数人又都是单身生育,所以也会出现监护人死亡,无人抚养的孩子。
所以慈幼院的孩子几乎没有被抛弃的,大多都是亲人亡故的。
在听到这个小男孩的话之后,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