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清能感受到陈柳对他有着极大的尊重和善意, 这勉勉强强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是他是在想不通,陈柳为什么能对他这么热情。
不是说陈社长的人设是人淡如菊吗?!
怎么能够对他比对姜瑜还要热情?!
陈柳这些天带着姜瑜外出结识人才、了解民生,禾清也得了个空能够修养一会儿。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陈社长居然先后给他请了多个江南的名医来。
他只是晕船而已啊!休息几天也就行了,至于请到江南名医之首来看病吗?要知道请名医之首看病,已经不仅仅是花钱的问题了, 那是得用多大的人情和面子啊。
而且除去陈社长,文家和甄家的人也先后送来了很多名贵药材。
禾清看着那锦盒装着的人参雪莲, 他满脸都写着懵///逼。怎么,这是打算干医药行业挣钱?
所以在陈柳再一次请来大夫的时候,禾清坚决地拒绝了。他有些狐疑地看着陈柳,问到:“陈社长, 怎么又请郎中?我的病不是已经好吗?”
陈柳神色一滞, 话语间带着些苦涩:“这.....明澈不必担忧,只是北方人初来江南,陈某担忧会你们会水土不服,自该请人好好调养,以备将来。”
禾清歪了歪头, 他虽然相信陈柳的好心, 但是还是有些奇怪。江南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会担忧水土不服呢?况且原主也是江南徽州人啊。
陈柳似乎察觉到了禾清的想法, 连忙回到:“明澈有所不知,三年前长江水位大减, 江南也爆发了一场疫病。最终也未曾寻找到治病良方, 皆是靠着将有病之人隔绝,这才稳住了局势。民间多有传言,说这疫病是从江里来的。今年水位又下降了些, 你们走水路而来,我便想着以防万一。”
“正好也请名医供个预防的方子。那些名贵药草也该备下些,若天下大乱,这些东西即便买得到,真假可也就未知了。”
这个解释倒是也还合理,禾清点了点头。陈社长行事谨慎,以备不时之需,总归是好的。
眼见着禾清回屋休息去了,陈柳这才为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陈社长?”姜瑜也神色凝重,很是担忧:“今天来的那位名医,也是一样的说法吗?”
陈柳严肃地点了点头:“是的,都说太傅脉象不好,需要好好调理。但除了冷莲,其他的药物无法根治。”
姜瑜眉宇间忧愁更深:“茜寒国近年数次侵扰边境,可见其野心。这冷莲如同国宝,自然是只有他们皇室有,不可能拿出来买卖。从前进献给我国的那些,肯定也不剩下了。”
陈柳也是叹息:“殿下所言正是,不过好在几个名医都说过,只要不再受外伤,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虽说这病到底危害寿数,但好在太傅年岁尚轻。若是殿下成就大业,自然可以与茜寒国商谈。”
“茜寒国自古以来,贯是见风使舵的国风。在强者面前卑躬屈膝,在弱者面前耀武扬威。到时候好生打压他们这嚣张的气焰,再提出要求,八成是会答应的。”
姜瑜不知不觉地握紧了拳头:“陈社长所言甚是,也还要劳烦阁老他们打听。若是我国境内还有冷莲,那就更好了。”
“这是自然。”陈柳一口应下,随后问道:“太傅还不知道他的病情,是该瞒下来,还是......?”
姜瑜想了想,还是说到:“既然暂时只能调养,无法根治,那还是先不说为妙,也免得老师忧心。正好可以借着老师在江南不好露面为由,让他安心休息一段时间。”
陈柳微微点头,但嘴上却似乎有些不同意见:“殿下这么考虑自然是好的,只是.....太傅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吗?”
姜瑜眼神微愣,语气有些难过:“老师或许有所察觉,但想必日夜操劳,没有把自己身体放在心上。”
陈柳和姜瑜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