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以及他自己年纪尚小,他真心想现在就离开。
“只是这‘疯病’总得要个理由,我瞧着杨公公做这个理由挺好。”禾清若有所思地看着翠嬷嬷:“翠嬷嬷,这个杨公公说晚上来取你的针线?”
翠嬷嬷点了点头,表情还有些困扰:“是啊,只是老奴还未绣完。”
“倒也不用绣了,晚上让殿下去你的屋子守着。也不必点上蜡烛,要是那杨公公来了.....”禾清看了一眼姜瑜,嘱咐到:“你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好生去揍他一顿。”
姜瑜眼睛亮闪闪的,他忍不住挽了挽袖子。他可早就想这么干了!
“揍完之后,给自己头上来一棍,别太用力.....接下来就要麻烦翠嬷嬷,去东宫侍卫那那哭求一番。只说太子被刁奴用木棍砸了脑袋,人有些不好了。”禾清继续安排了下去:“想必那些侍卫也只会拖延,应该到了早晨才会报去陛下那里,也正好能等到我来。”
翠嬷嬷很是坚定地答道:“老奴记下了,太傅放心。”
“殿下”,禾清正襟危坐,表情严肃,他将一个小瓶子放到了姜瑜手里:“此药丸可以扰乱脉象,若是有太医要来,殿下就服下一粒。只是微臣还要提醒一句,无论翠嬷嬷和微臣被如何发落对待,殿下都要把这场戏唱完,千万不能功亏一篑。”
姜瑜接过东西,紧张地握住了那个小小的瓷瓶,竭力不让眼泪落下来:“老师和翠嬷嬷会被惩罚发落吗?”
禾清微微皱了皱眉,随后说到:“此事事关皇家颜面,想必整个东宫都会被罚。但无非就是些皮肉之苦,殿下不必担心,臣会想办法让翠嬷嬷伴随你左右的。至于微臣,臣会向陛下请罪,也只有这样才能继续留在东宫。”
见姜瑜还想再说什么,禾清打断了他:“殿下,成大事者不拘于小节。若是你演的不好,那我们可不就只是皮肉之苦了!”
姜瑜被禾清这话吓了一跳,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在略微思索之后,坚定地点了点头:“老师,我记住了。”
“好。”禾清见姜瑜回答的很干脆,自己也松了口气,“那就按计划行事。”
又再一次和姜瑜以及翠嬷嬷确认了细节之后,天色已经不早了,赶在宫门落锁之前,禾清出了宫。
***
这会子天黑的要早一些,这晚饭时间还没过多久,天色就已经变得昏昏暗暗的了。
翠嬷嬷的这间屋子本就狭小,里面瓶瓶罐罐、针线杂物堆得满满当当,几乎没有一点儿落脚的空间。姜瑜蜷着腿坐在炕,手边还摆着一条比他胳膊还粗的木棍。
“翠老太婆!”
一阵猛烈的敲门声附着尖锐的叫骂声一并响了起来:“老东西还不开门!百鸟朝凤图绣好了吗?!”
姜瑜没有应答。
“真是个老不死的!我和淑皇贵妃那边的宫女说好的明天......”杨朝伦嘴里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随之开始猛踹翠嬷嬷的房门。
这房门本就老旧,因此没两脚就踹开了。
杨朝伦往房间里看去,只见得一个身影躺在炕上,不由得怒火中烧:“好你个老不死的!我让你绣图!你却躺在这里睡觉,咱家今天要好好教训你一通才是!”
说话间便扬起巴掌,想要往人脸上招呼。
却不想那身影突然窜了起来,抄起棍子给了杨朝伦左臂上一下。杨朝伦一声闷哼,旋即尖叫了起来:“你这老太婆好大的胆子!”
姜瑜冷笑了一声,也不解释什么,抄起棍子就往杨朝伦身上打。
姜瑜虽然才十一岁,但是经过禾清的一番点拨训练,武力值和力气都不小。尤其是这杨朝伦才触了他的逆鳞,打起来更是用了十一分的力。
杨朝伦没有防备,一时被打倒在地。他反应过来之后,一边还手,一边呼救。
谁知道喊了半天也没一个人。
杨朝伦见自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