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过,他仿佛夜间的魅魔,伪装成柔弱模样,等待着猎物的上钩。
迷人吗?
简直不要太迷人,楚安彦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复杂又美丽的生物,他强大却又脆弱。
楚安彦本就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当礼物上的束缚被一件件拆来,显露出里面瑰宝色泽,迷失了楚安彦的双眼,也扯断了他最后一丝理知。
唇齿交/融,是最初的悸动。
平静的海水一旦风起,便能引起滔天巨浪,海面起起伏伏,带着灵魂身处的战栗,季寒希的思绪在清明和混沌中徘徊,仿若大海上形单影只的小船,承受着一波又一波巨浪的侵袭,每当就在他即将翻船时,总会被身上禁锢的力量拉回来。
季寒希身处在竹林深处,体会到前所未有的舒适安逸,他想一辈子沉/沦其中,永远不要清醒过来。
夜还很长,谁也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地上衣襟杂乱堆放着,不分彼此,空气中暧/昧的喘/息声交织成密密的网,缠/绵,沉/沦。
晨光熹微,薄雾朦胧,季寒希从混沌中醒来,他的体温依旧温热,但却已经不似昨夜的疯狂,理知回笼,遗忘的记忆纷纷涌入脑海,一抹红晕慢慢染上他冷白的耳垂。
不同于那一次的愤恨,一股莫名的情绪侵占了他的内心,身体上是欢/愉后的酸涩,但这也不足以抚平压制多年的情/欲,躁动依旧。
他们最后一次是背后进入,闹到很晚,直到筋疲力尽,他们才相拥而眠,此时楚安彦的手臂还禁锢在季寒希的腰间,他们紧密契合着,仿若世间最完美的搭配。
看向窗外,季寒希的思绪有些恍惚。
雌虫的一生何其悲哀,因为强大而承担起保家卫国的重担,也因为强大而往往不得雄虫的喜爱,他们拿命换取的功勋,竟然只不过是与雄虫谈婚论嫁的资本,他们健硕的身躯不仅要承受战争留下的暗伤,还有接受雄虫肆意侮辱和鞭打。
他们站着守护,却要跪着接受凌/辱,一辈接一辈告诉他们这个世界的生存守则,却从未又谁告诉过他们该如何为了自己过活。
季寒希很小的时候也曾幻想过自己未来的雄主,雄主不需要多强壮,等级也不需要多高,只要对自己好就行,可惜随着阅历的丰富,儿时的幻想也只能是幻想,太恶心,这个病态的世界太恶心。
虫帝一次次给他介绍雄虫,他也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季寒希想过,如果他坚持不到胜利的那天,他宁可死在战场,他就算让自己的尸/体腐烂到边疆荒野,也休想让他雌/伏在垃圾身下,这是他作为帝国五殿下的底线,也是他身为军雌的尊严。
不过上天这一次竟然也会眷恋他,为他送来这么好的礼物,他可以继续谋划自己的大计,他可以治愈自己濒死的处境,他可以等到登顶的那天。
楚安彦,你乖乖听话,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等到那天到来,我会放你离开。
季寒希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其实他看得出楚安彦真正想要的东西,但可惜其他的都行,唯独自由他给不起,至少现在不能。
天色渐渐明朗,空气中的暧/昧也消散大半。
季寒希感受到身体里的东西正在慢慢苏醒,本就没有完全消散的燥热现在又浮现出来,季寒希红眸微闪,他可没有忘记楚安彦昨天趁着自己神智不清做的一切。
竟然诱导自己一声声喊雄主,耳边污/秽的话更是没断过,即便他快承受不住楚安彦的进攻,楚安彦依旧不肯放过自己,甚至在自己呜/咽求饶时,更加变本加厉的索取。
现在理知回归,身上的酸软忽略不计,既然楚安彦的体力如此好,那他自然也不必客气。
想到这,季寒希翻身坐起,凭着自己的感觉寻找着舒适的姿势。
一大早就经受这么刺激的运动,楚安彦只觉头皮发麻,等他睁开眼时,只看到一片雪白,视线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