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花布在农村应该比较常见, 很难具体指向到某个人,不过这条布丝已经洗得发白发抛了,我记得这两年你们汉洲县的发展还不错。”
罗昊的话, 显然是对着施洋说的。
“下辖的乡镇都发展了不少产业, 带动得周边的村子也都富了不少,衣服穿到这种程度都不舍得扔, 放到十年前还是比较常见的,放到现在可就少喽!”
罗昊的一番长篇大论之后, 施洋点头道:“所以说,我们应该从村里比较穷的人家入手, 展开调查。”
罗昊点头,“不错,而且目击者应该是女性, 毕竟这种花布, 村里的汉子也不好意思穿出去呀,再者,就是要锁定,在两个村子之间门有亲戚关系的人家,光有亲戚可能还不够, 还要关系不错一些的,否则怎么可能会一走动就呆到了晚上呢!”
施洋说道:“不管怎么样, 总算是有了一些方向, 咱们先照着这个思路排查一遍吧,如果不行,咱们再扩大排查范围,总归要先找到这个目击者。”
罗昊和施洋说话的功夫,秦简已经完全想起来了。
她觉得眼熟的这条布丝不正是跟秦秀丽的包袱皮一模一样吗?
不会这么巧吧!
秦秀丽就是目击者?
不过, 不对呀!
秦家的老家在河口村,秦秀丽当年嫁的吴家也在河口村,而秦秀丽的姐姐,也就是秦简的大姑,秦美丽,人家嫁到了镇里,几乎不跟秦秀丽走动。
因此,秦秀丽在下河村应该没什么亲戚才对呀!
那大晚上的,她不直接回家,去下河村干什么呢?
难道这条布丝,不是秦秀丽留下的?一切只是她的错觉?
不,应该不是错觉,这条布丝无论是颜色还是质地几乎都可以跟秦秀丽的包袱重合。
她直觉,目击者应该就是秦秀丽。
至于那些她一时半会还解释不了的问题,她选择暂时先忽略。
她举手,说道:“师父,这条布丝我好像见过。”
罗昊倏然抬眸,看向她,问道:“你见过?你在哪里见过?”
“昨天晚上我不是去爷爷奶奶家吃饭了吗,当时我小姑也在,后来我跟她发生了一些不愉快,我妈就把她给撵走了,她走的时候挎了一个大包袱,包袱皮就跟这条布丝一模一样。”
罗昊惊讶,“你小姑?是河口村的?还是下河村的?”
“是河口村的,我老家就是河口村的。”
罗昊又问,“你老家是河口村的,那你小姑是嫁到下河村了吗?”
秦简摇头,“她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去下河村我还没有想明白,不过,这条布丝,我怎么看都觉得就是她的包袱皮上的。”
秦简朝罗昊眨了眨眼睛,说道:“师父,要不就先去我小姑家吧,到底是不是她,调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罗昊弯了弯嘴角,“你都大义灭亲了,我能说不吗,走吧,带路。”
啊?带路?
秦简被噎住了,她支吾着说道:“师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记路。”
“哈哈,罗队,你这个小徒弟还挺有意思的,最重要的是脑子灵,是个干刑警的好苗子。”施洋说着,又看向了秦简,笑道:“丫头,走,我跟你一起带路,咱们不认识还路不会问吗,你小姑叫什么名字?”
......
就这样,一行人打听着来到了秦秀丽的家,确切说,是她的夫家,吴家。
吴家是三代同堂,到现在都没有分家,吴家秦秀丽她男人这一代一共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两个女儿早就嫁人了,三个儿子却一直都跟吴家二老一起生活。
秦秀丽嫁的就是吴家老二。
排行老二,在农村,往往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存在,亲儿子都不受待见,那儿媳妇就更不受待见了。
秦秀丽在吴家就是这么个尴尬